沈濯云眼底暗潮涌动,就在唐夏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唐夏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殷承安瞧见这个动作,胸口郁结的一团怒火,猛地窜到顶端,他松开裴苡微,猛地起身拦到沈濯云身前,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唐夏,语气暴虐道,“你自己没有长腿吗?还要人抱着?滚下来!”
唐夏瞳孔一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外人眼里,殷承安一直都是谦逊有礼的有为青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所有的暴虐,狠毒全都给了她一个人,曾经的她天真的以为他只会在在意的人面前表现真性情,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真的厌恶跟憎恨,否则决不会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令她难堪的话。
哀莫大于心死,唐夏死灰一般看着他,苍白着一张脸,轻轻翕动着嘴唇,“是不是我刚刚淹死在里面,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殷承安一怔,心脏密密麻麻疼了起来,唐夏那双绝望的眼睛,像一柄刀刃刻在他了他的心里,一瞬间,他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濯云,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寿宴都要开始了,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就算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礼仪也该有吧。”
横空一道女声,打断了这里的僵持,唐夏抬眼,就见一个穿着明紫色旗袍,披着貂绒皮草的中年女人念念叨叨朝这儿走来,唐夏认识这个女人,沈家长女沈绮云。
她话里一片关心,但是这种话当着外人面,就有几分别的意味了,唐夏下意识的看向男子,他的表情滴水不漏,似乎对沈绮云刻意的抹黑没有一点儿动容,而是扭头对时宴道,“让人送套衣服到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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