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论点正是您与我研究多年的课题,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办法提出一些合理的论据,没想到这个学生竟然对这些问题有着如此深刻的认识。他提出的理论,我看了之后,豁然开朗,好像我们面临的问题他都做出了回应,并一针见血地指向了问题的答案。”陆宏泰惊讶地说道。
“正是,我也是这么想,这个学生不简单呐,我跟他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他的确是个地质奇才。”陆天年感慨地说道。
“不过,这个学生有点任性,正如你们处分报告上所写的那样,四年以来,从来没有正经上课过,但是,据我了解,这个叶枫利用上课的时间和学校放假时间,博览群书,将花海市郊区和全国各地跑了个遍,实地考察并深入了解各地的地质情况,平时与我沟通交流的过程中就很多方面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钟天年说道。
“哦,他还找到了钟老师?”陆宏泰疑惑地说道。
“在他读大三那一年,他在学校内网上看到我们研究的课题,之后他就找到了我,跟我提出了一些他在这方面的见解,当时我觉得这个学生很不错,正好我在这些问题上面有很多疑惑,于是每天跟他探讨这些问题,最近,他把这篇论文交到了我的手里,系统而全面的论述了我们遇到的问题,论点深刻,论据充分,非常具有说服力。他甚至还对现有的一些地质理论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质疑。”钟天年说道,从他的表情语气看来,他是被这个学生给折服了。
“钟老师,看了这篇论文之后,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学生当真不简单哪,而且他还是一个本科生,就这样的论点,博士生都提不出来,包括我们也被这些问题困惑多年。”陆宏泰说着。
“嗯,没错,确实是个难得一遇的地质奇才。”钟天年感慨道。
“那么,对于叶枫同学毕业的事情......”钟天年问道。
“钟老师,如果这篇论文确是出自叶枫笔下,我不仅仅是要撤除对他的处分,让他顺利毕业,而且还会给他评定为校优秀毕业生。地质奇才在地质大学如果不能评为优秀毕业生,那我真是内心愧疚啊。”陆宏泰说道。
“好好,优秀毕业生正是我准备提出的第二个请求,现在看来我就不用提了。”钟天年说到。
陆宏泰将钟天年送下楼,钟天年坐上等候在楼下的汽车。
“这个徒弟呀,真是让我难堪啊,竟然逼我拉下这张老脸来求我的学生。”钟天年坐在车上想着。
钟天年是老院士,一辈子为了地质事业奔波劳顿,也着实为了地质事业做出了无可估量的贡献,更是为华国培养了无数地质人才。
叶枫在学校内网上发现了钟天年的研究课题之后,跑到钟天年家里面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叶枫的一番天马行空的言论得到了钟天年的认可,正当钟天年被这个年轻人广博的地质学识所震撼的时候,叶枫趁机下跪,抱着钟天年的老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请求收他为徒。
钟天年果断拒绝。
在地质领域,钟天年桃李满天下,但是,他从来不愿意干这种私收徒弟的事情。
钟天年在地质领域造诣很深,业界不少年轻人甚至老年人都想着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可是钟天年从来不搞招收独门弟子这一套,独门弟子这些东西可能只能适合那些搞武术的或者搞艺术的,他可是搞学术的,他的知识并不是关起门来就可以传授的。
被拒绝之后,叶枫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
可是,让钟天年想不到的是,从那以后,叶枫每天守着钟天年的家门口,钟天年以为他要连跪三天三夜感动天地感动自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真的是要报警把这个学生给抓走。
但是叶枫没有这么干,看到钟天年出门他甚至都不搭理一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他守着的是钟天年的老伴。
每天看到钟天年的老伴出门,他就屁颠屁颠地扑上去,扶老太太过马路,帮老太太买菜,陪老太太聊天跳舞,甚至还狠下嘴喊老太太当姐姐。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半年过去了,叶枫跟钟天年八十岁的老伴成了亲密无间的姐弟俩。
每天一起散步遛狗逛菜市场,如影随形;一起聊天八卦倾诉心事,无话不谈!
在老太太八十大寿那天,叶枫偷偷许下了一个愿望。并悄悄地把这个愿望写在了本子上,然后又悄悄地不小心让老太太发现他的愿望。
老太太不小心看到了叶枫的愿望,心痛之余,更是怒从心生,大寿当日就把钟天年狠狠地骂了一顿:“你个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你就自视清高,肚子里面那点东西,你就打算将他带入坟墓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成全了你!”
从那以后,老太太在钟天年的最爱吃的咸菜里面又加了好几把盐,在钟天年最爱喝的清水煮粥里面加了无色辣椒,又准备在钟天年喝的中药里面加砒霜,还准备在钟天年每天喝的茶里面参入毒鼠强.....
备受折磨之后,钟天年跑到叶枫的宿舍里面把他叫了出来,低声下气地请求叶枫拜自己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