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有远及近,哒哒哒,来到门口。
培训室的门咿呀声打开,室内大多数人闻声掉头望眼过去。
“任教授。”
任哲伦站在门口,锋利的目光扫视里头的人一圈之后迅速定格在机器上。
机器臂在动,说明有人坐在机器里头操纵。
抬头望去外头悬挂的监控器,屏幕上出现即将缝好的猪皮。
一条缝合线干净整洁漂亮。
大型的机械臂几乎不怎动,只有机械臂头端夹的工具在一针一针地缝猪皮,好比绣娘灵活的手指头而不是手,更好比缝纫机订针的针头叮叮叮地动。
最后一针结束时,任哲伦问:“用时多少?”
大佬问话是从来问到最准的地方。
缝的再漂亮,但外科是最讲究不能磨洋工的地方。
其他人纷纷抬头低头看表看钟。
有个人不等其他人回答,先道出:“十分钟。”
大家再回头,看清楚了回答的人是姚致远医生。
左晋茂的眼神里对着这个爱打瞌睡的同伴说话了:你不吭声,原来是一直在默默看着她。
“没有十分钟。”潘世华提出反驳。
究竟是几分钟呢? 这要说到该从哪儿计算。如果是姚致远医生的算法,这十分钟包括前面的调试机械臂移动到位,再到拿工具,找好角度。从真正的第一针下针到最后一针完
毕的缝合用时是不到三分钟的,潘世华反对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