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瞬时僵硬。
没人说话,空气里如死一般的寂静。
过会儿,或许是为了化解气氛,申友焕转身对着何师妹说:“你想告诉谁?陶医生吗?”
何香瑜的面色直接青掉了。
陶师兄若是知道她一路干出来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想把她锤死。
“你别想太多了。那尊佛,我不信他没能猜出来你在对他撒谎。”申友焕看出她的心情,安慰她。
撒谎早变成连环套似的了,一环套一环,一个骗一个往下骗。何香瑜是不知如何形容眼前这么个复杂情况。貌似个个都知道什么,貌似个个都假装不知道。
最让她匪夷所思的是,明知大家都可能猜得到,为什么张华耀要开启这么个连环套谎言。
拿着报告纸的张华耀一声不吭,似乎在情理之中。
何香瑜心头却莫名其妙有些发抖,是搞不清楚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说张大佬冷酷无情自私自利吧,所以骗人无数不给他人知。
从另一方面,又让人觉得这男人有点儿伟大,想把事儿自己一个人兜。
“不用告诉任何人。”张华耀出声,紧接他双手把报告纸撕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张报告纸已经毫无意义。
只要忙碌起来,时间过的快,从急诊出车到开会很快一上午过去了。
回到急诊科,谢婉莹与潘医生他们碰面,了解交接病人的情况。 “他说他家里人是医生,他随身携带并且吃过家里给的药。他是什么病,他家里人没有对他说清楚。”潘世华医生说,“你走了后,我们给他用了退烧针,通过血液检查得知他有些电解质紊乱,打了些补液。至于身体上其它毛病,他说想回家里医院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