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备过回答对方,陶智杰转头,目光即刻瞄准打电话的黄志磊,下命令式地说:“不用打给他。”
众人望着陶智杰的脸:今天这位俗称的好好先生一反常态,月牙儿眼没笑容了,不是微笑男神了,面部白皙皮肤有点儿冰冷,声音更是带了点儿冷硬气息。
黄志磊的身体不自觉中哆嗦了下,仿佛是受惊的鹅,伸脖子缩脖子,喃喃道:“我,总得报告下给——”
“报告给谁?他在外面,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陶智杰道。
事实是这个状况报告给哪位神经外科大佬大概率都是给不出什么神奇方案。因为这个手术无需神奇方案,要的是外科医生在伤者脑袋里仔细找耐心找而已。
没想到这位好好先生不是神经外科人一样看似很懂神经外科。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手术?”陶智杰转回脸,再面对正前方考问人。 被陶师兄这样的眼望着,谢婉莹的头发是有点儿要竖起来的。陶师兄的目光这刻是如带着教鞭了。随之,她吐出之前在救护车上与黄师兄讨论过的预防方案
:“要先做dsa全脑血管造影术,确定脑血管的安全。首先,要确保把最大那块玻璃碎片取出。”
其它玻璃小渣渣可以再找,大块的必须先赶紧取出来,防止划破大动脉。
这样的手术思路肯定是对的,而且是理智有序的。
朱会苍双手叉腰,嘴里吐出口气,对周同学接下来的手术有点儿信心了。
伤者立马送往介入室。
不能打电话给曹师兄,黄志磊一路不停地自问:怎么办?难道叫主任或科室其他医生下来帮忙? 陈主任是出差了不在医院里头。要喊科室领导,只能喊吕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