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陈老师得知国协救护车要走的失落和慌不是因为救护车要走,而是因为国协救护车会把国协的医生一块带走。 其他随车来的医生是什么水平,陈老师不清楚的。只知道,一般急诊出车的医务人员是一线员工,年轻医生居多。不像这次国协因为自己人出事会派遣出专
家。这样的窘境,让他难免会对自己学生担心到不得了。
危重伤员,院前急救护送太至关重要,是与死神抢命的第一关。
“我留下。”面对陈老师,曹勇吐出这三个字。 最惊讶的可能是任崇达。紧接着,他脑子里绝对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完全没能想明白曹同学的逻辑,走上来同曹勇小声商量着:你是不是觉得树仁的情况可
能不行了?
伤员情况不行的话,专家随车回去没需要了,可以直接放弃。
想到这个可能性,任崇达的眼眶里全红,直到这刻为止一直不敢睁眼仔细看下自己受伤的同学。
曹勇的眼是瞪了瞪他:你在说什么?
谁说周同学的情况不行了。如果真不行了,以他曹勇的性格,更是一路相护拼尽全力。
因他的眼神任崇达怔了怔,反应过来,惊讶中是惊喜:“你说他的伤不重是吗?”
重不重,有时候要看相对。当今的情形是,需要医务人员做出抉择,尽可能把最好的医救放在最重的病人身上。 实事求是的说,周树仁的伤情是重的。相对到现在似乎毫无踪影的范芸芸,有经验的医生只需以一般情况下的趋势发展推测出,范芸芸只会叫人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