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学的基础之一是医学。医学未能解除所有医学不解之谜的情况下要法医自行搞突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新闻上会发现,有些争议很大的案件,大家纷纷怀疑是谋杀的案件,最终法医给出的结论却是没能给出确凿的杀人证据,只能说这病人是死于普通的
多器官衰竭之类。
说到这里,袁芳老师再次提起谢同学的谨慎作风:“她没说不是心梗只说不典型,想再查找病历和大体标本核对。” 大体标本和病历如果能佐证出是心梗的话,这块病理切片可以成为心肌梗死病理切片中的特殊病例,作为不典型案例的宝贵教学资料。所以谢同学的谨慎怀
疑很有意义。
“大体标本有吗?”曹育东问同事。
袁芳老师说:“这个恐怕不一定有了。” 大体标本比切片标本更加难以保存,占用体积,耗费更多资源。一个遗体不是全身器官都能保留下来大体标本的。做大体标本的器官要进行挑选的,一般是
选有研究价值的进行保存。而且,在保存过程中,长年累月的时间里因为一些不可预测的因素导致有些大体标本出问题的话只能淘汰掉。
总之一句话,科研所搞这些东西,拿死人做研究一样是很烧钱的。
没有大体标本的话,想要继续探索这个病例只能靠目前仅有的这些碎片资料。 说到这块病理切片的最大特点是大片心肌纤维化。如果记得萧树刚的病例,里头曾经讲到缺血导致心肌细胞死亡变成心脏瘢痕,指的正是心肌纤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