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师,看不清没关系,盲夹。”谢婉莹道。
啊?两位主刀不约而同地惊骇。场外靠近听见这话的医生同样惊到面上呈现出大写的惊。
让盲夹,是要放弃努力了是不是?是认定这个手术术野没法短时间内清理干净来找血管了?
众人想到这,不得不皱眉头。
“你说的盲夹是真盲夹吗?”跟她搭台了下以后,关医生好像可以逐渐摸到她一些思路。
谢同学的锦囊妙计有一特征叫做旧瓶装新酒。看似同样的方法名字其实具有与众不同的特殊含义和手段。
常家伟跟着摸了下谢同学的脑子,嘟哝了声:“十五厘米。”
从一开始谢同学对消防指挥说好十五厘米足够应付手术肯定是有根有据有盘算有计划的,不是胡乱攥出个数字。 谢婉莹坦诚自己早有预计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场面,因此她规划好的备胎手术计划是这样的:“现在这情况,有常老师作证,说明根本不可能慢慢分离再来夹了
,只能按照既有规划的手术路线探进去盲夹。”
术野狭窄成这样,一个主刀歪着脑袋从侧面入口。
没有助手帮的情形下光靠主刀个人,想做到这种要比截肢手术更细致小心的分离,是何等的幻灭。
再加上患者为动脉出血,出血量巨多,术野全是涌出的血,血肉模糊成汪洋。这样的血液大海掩没状况,是在止住重要出血大血管前没法纠正不过来的。
盲夹血管的先例有没有?有,在外科手术中常有这样类似奇迹的案例发生。 发生的条件雷同于今晚的手术,病人情况很急,给医生慢慢剖干净周围组织仔细挑出血管的时间完全没有。要先救病人性命的要求下,医生只剩下冒险盲夹赌一赌这条路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