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他们说中文的查理医生,左手捂住下巴颏和嘴巴上,表情缄默,眼神在手术团队成员的脸上掠过时在肃穆中闪光,最终定在一个人身上。
开始了,脑压板下去。 另一支剥离子下去,速度飞快的,再换一支下去,再换一支下去。由于器械头部方向性问题,拍摄出来的画面术野是看不见器械探进去的里头深处。其他人只能凭借其它迹象做判断,如每次器械下去更深入,没见出血也没见其它异常,这些足以说明这个剥离的操作很准,神奇到似乎操作医生没用到眼睛都能做到很
准。
多媒体会议室里观看的医生们很多掉下巴了。只记得他们之前刚评论过谁操作唯恐不行,这支拿剥离子的手做出超难动作,分明打翻了他们刚才说过的话。
“可以了。宋医生,按照你自己所想的,左斜六十度下去,切一刀。”剥离好的谢婉莹道。
宋学霖的褐眸对视上她的眼睛,她与其他人最不同的地方在于真的很了解他。
护士递上电刀。
宋学霖接过刀。
大家发现宋主刀的风格突然变了。从向来慢悠悠的猫转眼间化成了只猎豹。电刀猛地插进去深部。
所有人那口气直接抽到肺底去了。
其实不是突然有人动作变猛了,而是因为有人把肿瘤周围剥离好了,有空隙可入。 当众人领悟到这点时,只听空气里似乎传来电刀电流声哧哧两下,伴随术者脚踏电刀开关啪啪声响。切除电凝声不到几秒钟之后,嗖的电刀撤出。紧接旁边
另一只准备好的长镊进去了,一团小东西从患者脑部深处术野看不见的地方取出。 多媒体会议室里,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