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肿瘤若起源于现在的垂体柄,长在了垂体柄内外,怎么都得部分切除或完全切除垂体柄了。
“谢医生,你的说法不同,说的是我这个起源不是在现在的垂体柄上了?”林佳茵再问。
高学历病人很会举一反三。谢婉莹点了点头:“是这样。”
“你的结论和佟医生不一样,根据是什么?”高学历病人另一特点是,举一反三后对医生的问题可以更尖锐。 “佟医生是根据现有的ct和磁共振结果来推断。你的情况是,现有报告认为似乎难以辨认出垂体柄。但是,ct和磁共振要在术前完全辨别出垂体柄比较难。原因是,肿瘤大了以后,它会挤推垂体柄。垂体柄变为细长后,被肿瘤遮盖很难分辨出来了。”说到这里,谢婉莹必然要帮大佬说两句,“我说过了,佟医生不是说
一定是这样,而是先给你个最坏的结果做好心理准备。”
佟昌博和隔壁的方泽医生们:……
为同行美言两句是必须的。平心而论,同行如佟医生,出发点是让病人好的。
“谢医生,你不认为我的磁共振和ct结果反映了真实情况。你的依据是什么?”
病人的这个问题,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 隔壁国协后备队有些心跳加速了。佟医生有检查结果来做作证,谢同学呢?若拿同样的检查结果,是很难去做不同的学术结论的。好比一加一只能等于二,
不能得出其它。
决胜在这个点上了。
国协的人屏住气息。
方泽一帮人手翻资料不停手,要竭尽全力。
佟医生继续不说话,等待反击的时机。 “你没有尿崩症。”谢婉莹剑指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