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显微镜手术主刀,仅望住显微镜下的术野和自己戴无菌手套的双手,抗压能力不太行的医生心跳预计会加速到上百次。不觉间,谢婉莹自己在轻轻吐息了。
她在自己的呼吸节奏,希望能减缓精神上的紧张感。这种日常减压动作或许对普通情况有点用,对特殊情况很难说。很快她发现,自己两秒内能缓解的肾上腺素只当双目再次对准显微镜时,大脑的紧张感再度嗖嗖嗖直线上升。
不得承认,显微镜下手术要求的是一种更特殊的人手眼协调性,非一朝一夕能锻炼出来的。偏偏显微镜下手术只在部分外科科室(举例神经外科眼科耳科)开展的多,在普外等一般外科科室用的极少,有些科室基本不用。
这样的情况导致大部分医学生没到这些特殊专科科室的话,是未有接触机会并做练习的。她谢婉莹和其他医学生在这方面没区别。
眼下的困局,不能让人没预计到。
她是重生的,是有意识神经外科手术的高难度的。否则不会之前她不敢如以前说做就做,而是稍显踌躇,真心把握不大心里底气不足。
一助从来是最能洞悉主刀状况的人。坐在她左侧助手位置的曹勇,对的是手术显微镜助手镜筒,一面同她一块初步观察骨窗内情况,一面发出声音问她:“害怕吗?”
曹师兄是她助手,同时是临床带教。当老师时,曹师兄是很严肃很严格的。作为一名神经外科大佬,曹师兄在手术中也如许多外科大佬不爱做声,非必要不出声,好凝聚自己的专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