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外今晚是李承元值夜班。
估计早听到其它科医生传来的风声。听管医生唠叨时,李承元没有表示出惊讶或愤怒等情绪,一边做事一边顺道听听同事发牢骚,总得认自己学生犯错的这个事实。
说完一嘴,管医生嗓子有点儿干哑,喝口水回治疗室先给之前那个病人缝伤口,应该说算是认清形势认命了。
这次他打电话给心胸外真不是推卸责任,而是同作为临床老师,怕这学生管不好以后要出大问题。
李承元能理解同事的善意,诚恳道:“我上面有点忙,暂时没法下去急诊科,委托了周医生过去看看。他今晚是住院总。”
差点儿忘了,今晚的住院总同样是心胸外的人。管医生刚着凳的屁股挪高,侧耳听外部声音。
不会儿急诊走廊里出现周俊鹏医生如公子爷似的悠扬声:“各位,且慢走。”
抬脚离开急诊科的一行人,回个头。
“谢婉莹,过来。”
周前辈向她招手了。
“她现在是在神经外科。”宋学霖站到了前面,难得一反常态板起面孔起正正经经的态度对来人说。
周俊鹏只得自己走上前来,询问他们这群人:“给我说说,那抢救的是怎么回事。”
住院总来巡查时视情况,手里时不时抱个登记本。现周俊鹏打开本子,抽出钢笔,作出好比学生准备听老师讲课笔录或是警察听案犯口供的姿势。两者区别取决于医疗程序是做对或是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