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现在这个伤者不是普通伤者,腿一直在抽。照清楚位置也没用,拔时正好碰到伤者腿抽那一下拔歪了的话,后果难以想象。最好是去医院想法子止住癫痫再拔。
欧医生的脑子里划过这些顾虑时,两只手不知不觉地若缩头乌龟往回缩回去了。
不怪欧医生,如今社会上医患关系紧张,出个医疗事故这人死了的话,医生吃不完兜着走。不要以为医院会护着他这个医生,他这是在医院外纯粹发善心干活。
在他想着要么做罢继续等救护车时,对面传出道声音。
谢婉莹观察完伤口,有计划了,对欧医生说:“由于肌肉把玻璃片夹的比较紧,你拿止血钳撑开伤口,我来拔顺利些。”
“谢医生。”欧医生必须告诉她,她的计划可能过于想天真,“我估计这止血钳是插不进去的。”
伤口非大敞开的伤口,伤口中间的空间几乎被玻璃片占据。
现有的照明条件,让欧医生不认为自己的双眼具备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或是能自带手术间无影灯功能。没超能力,他这如何找到细缝空间插入止血钳如她所言的撑开。
对方说自己办不到,谢婉莹只会退一步:“我来撑开伤口,你到时候接手止血钳可以吗?”
他已经说了做不到,她坚持非要做。欧医生质问她:“谢医生,你知道这玻璃片扎到大腿里头哪儿了吗?你不怕拔出来可能流血更多吗?”
拔出来是有可能在不慎的情况下造成反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