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太爱凑热闹,一个出生,立马一个接一个上,彼此受到影响了,完全诠释了人类爱聚集的本性。
“行吧。如果今天这个也能顺产的话,明天交班对领导有的交代了,两个顺的。”彭医生竖起两根指头,先给疲惫不堪的自己鼓鼓劲儿说。
今天产房运气是背,背到可以顺产的纷纷转剖去了。比如五号床对面的八号床经产妇,原先认定可以顺产,没想到突然来个脐带绕颈胎心突降,直接转剖宫产去了。这是当时老师们没法陪四号床转院的原因,因为要抢救八号床的胎儿。
三号加床能顺产出乎医生们预料。如果五号床转去的一号床现在同样能做到顺产,彭医生认为是更大的一笔惊喜。
一帮医生强打起精神走去一号单人待产间。
陪同产妇的家属按照彭医生之前的命令,换上了患者的老公。
这位产妇较为年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可能刚从学校毕业不久进入社会,遇事不多,各种人生历练偏少,稍显稚嫩。医生们进来时,见他退缩到待产间角落里头望着自己老婆,略显出腼腆的姿态。
让这样一位年轻老公突然去直面观看老婆生产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是很为难人的。长辈和医生给这人科普过的女性生产知识,对他来说没啥用,因为心头注定会慌。
这点和知识量无关了。谢婉莹想起那天车上朱师兄骂曹师兄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等你老婆也这样了你再来说我。所以不要批评二号床老公好像心理上过于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