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她动作的张华耀他们,立马发现她这个诡异的轻微调整,做出了及时判断:
“估计棉球粘在气管壁,她觉得套不出来了。”
“硬拉要出血。”
“不一定是棉花粘在气管壁而已。会不会有其它异物存在?”
曹勇说的这句疑问,让另外两个人要搔起脑袋,因为真有这个可能性。
谢婉莹听见老师和师兄说话,心里想,曹师兄眼睛好尖锐,这样都能看出她大脑在想什么。 只是棉球粘在气管壁的话,是不需要太害怕的,只要力度恰当,掏出来带一点点血丝而已不会有太大问题。如果有其它异物横阻在支气管内的话,只对棉花下手套取出来唯恐意义不大。需要改变策略。让两条支气管有一条能通气,暂时先恢复维持患儿的呼吸功能可以算是急救成功。下一步再想法子取出堵塞支气管
内的异物。现在主要是救急先救急,让患儿不要呼吸全停。 右侧支气管比较直,因而异物经常掉落支气管的话会去到右侧。这似乎是她及时转变方案去对左侧棉球下手的原因。但是,这肯定不是全部原因,她完全可
以先尝试下套棉花或许可以把棉花及里头的异物能否一块套出来。她试都不试的原因实际上只有那个:来不及了。
几个沉思的前辈抬起头,意识到她动作背后的含义后目光齐刷刷望向患儿:呼吸越来越微弱听不见,小眼皮早已垂下,心跳莫非如她所料要停了?
无需多想,傅昕恒的手指速度伸出去触摸患儿的颈动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