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是度量衡,王弘毅却还是稍微修改了下,原本就是五百克是一斤,却令十两一斤,而不是十六两,又十钱一两。
现在一丈等于十尺,一尺等于十寸,王弘毅查看了下,大概估计这个时代的一尺,就等于35厘米左右,因此就直接三尺一米,多了个“米”出来了。
这是为了他自己的习惯。
李显小心翼翼禀告的说着:“可是开矿需要众多人手,主公,现在开垦都来不及,哪有这样多铜工?”
王弘毅仔细听着,一笑说着:“所以才要和大家商量西益州的事——张攸之,你说说情况。”
“是,西益州有越山郡和永昌郡二镇,其中关键是永昌镇,有兵一万,是西益州重镇,其藩帅钱庆复刚愎自用,以为一万兵就可抵御大军,越山郡有兵六千
,实不足为患,至于建山、越成、庆河、广宁、定南众郡,一缴就可平定,唯汉族人口不多,山间族势大,却很难治理。”
“历来这类问题,平定易,治理难。”王弘毅问着:“众位有何意见?”
丁虎臣就躬身说着:“依臣之见,这事很容易,无非就是剿字,杀,杀的怕了,就自然服了。”
王弘毅听了含笑不语。
李刚就有不同意见:“山间族有三十万,如何杀得?宜以良将直接担任山间族最繁忙的地区担任县令,又以郡守统筹之,又打又拉,自可平定。”
这就是打和抚的方法了。
“臣反对,这方法是好,但是却要使我镇大半军力牵制在西益州,这绝对不行。”虞昭立刻表示反对。
王弘毅又问着:“张攸之,你呢?”
“刚才听闻三位大人,都有道理,臣觉得,先以大军威慑,令各保疆界,然后分兵扼诸险要之地,将山间分割包围,其间只修缮藩篱,不与交锋。待谷物将
熟,纵兵掠夺,以饥饿迫使山间出山求活,自可收笼所用。”张攸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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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法综合了上面的意见,众人顿时暗骂,这时却一起看向王弘毅,求其决断。
王弘毅这些日子盘算已经很长时间,又回忆着历史上地球上怎么样处置,这时,已经决定乾坤独断了,站了起来,说着:“现在是垂正十四年冬了,再过一
个月,就是垂正十五年了,孤想到这里,心中就不安啊!”
说到这里,长长叹息,不等大家回话,又说着:“山间族依阻深地,心腹未平,难以图远,可是秦川和荆州两地都有着大变故,强敌在崛起,孤虽然抢先了
一步,夺了些先机,可是如是在山间族上浪费二三年,只怕什么事都作不了,这又岂是孤的大愿?”
这时,王弘毅目光炯炯,此时殿外的雪下小了一点,还是纷纷而下,显着英武挺拔。
虞昭等臣,是第一次听闻着王弘毅坦露心声,望眼天下,也都被激得热血澎湃,一起起身说着:“主公有此志,正是万民之幸也!”
还想再说,却又被王弘毅截住了:“你们的意见都不错,但是这西益州平定,包括山间族,都必须一年!”
“嘶!”这话使众臣都倒抽一口气。
平西益州一年,谁也不怕,可是平山间族,都必须一年内,这就太让人震惊了。
王弘毅喝了一口茶,对众人一笑,说着:“你们也许看来,是孤操之过急了,不过如果用兵数万,用时数年,这以后也不用打了。”
“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孤已经有了主张,我说几点让你们听着。”
说到这里,众人都站不住,一起起身跪下聆听。
“第一,明年春一开,我就率大军出征,一举平了西益州。”
这话说了,众人却没有意见。
“其次,沿途中,若有山间族出兵相碍,孤的意见很简单,打败之,其部落男丁车轮以上,全部罚到铜山银山为奴。”
“李显你听着,这些战奴,只管折磨,孤要他们干活不过三年,三年后,就算没有死,也要全部杀了。”
听到这里,众臣都不由不安挪动了一下身子,李显更是震惊的抬起头来,想说话,但是一眼看见王弘毅脸笼青气,狠狠的盯来,猛的想起当年老帅诛田纪,
就不由心中一寒,磕头应着:“是!”
“你们不要觉得我狠,这些人留不得,孤如果有着数十年,大可从容同化之,但是孤没有时间,所以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