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看我好说话,便松了口气,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先是给我倒了杯酒,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兄弟过来聊聊天。我虽然百毒不侵,可也不想喝拓也的酒,直接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罢。”
拓也还是笑,说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兄弟聊聊天。
我一开始还觉得拓也做事老道,对他印象挺好,现在却发现他油腻地过了头、老道地过了头,当下又心烦起来,直接站了起来,说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拓也这才赶紧把我拉住,说我说、我说。
我又坐下来,抱着双臂看他。拓也呼了口气,说你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地盘么?
我当然知道,但我假装不知道,说愿闻其详。
拓也便给我介绍起来,说这是名古会的地盘,老大叫做毛利。名古会在旭川大学附近很有名望,控制着不少的街道和娱乐场所,会员更是有一千多人,在北海道占有相当的一席之地。
拓也巴拉巴拉地给我说了一堆,反正各种吹嘘名古会和毛利的牛逼,我直接打断了他,说你到底什么意思,直接开门见山!
拓也又嘿嘿地笑起来,说是这样的,他知道我们几个华人在给小川做事,但是小川虽然能力不错,可惜在外面没有什么靠山,再混也混不出个头来。而他,却已经投靠了名古会,倘若我们几个转而跟他的话,在名古会这棵大树之下,想必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所希望我能慎重考虑。
我听完之后特别失望,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还以为他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呢,只好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不会背叛小川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了,我就站起来准备走,旁边拿枪的学生顿时有些愤怒,想再把枪拿起来威胁我,但是被拓也用眼神喝止住了,想必是不愿意直接和我撕破脸。我正要离开,包间的门突然推开,走进来一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这男子一进来就说:“拓也,你说的那几个厉害的华人,来了没有?”
拓也立刻紧张地说道:“毛利大哥,先过来一个,其他人正在请,这个是左飞!”
原来这人就是毛利,名古会的会长。名古会虽然比不上稻川会,但在北海道也颇有地位,今天能见到名古会的会长,倒也算是不虚此行。
毛利走到我的面前,一脸欣赏的模样,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子,听说你很能打,一个能打十几个,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在国内,像毛利这种级别的老大,我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他还想拍我的肩膀?拍他大爷去吧。不过现在今非昔比,我们在东洋毫无根基,只有小川一个手下和一帮学生,肯定不能和毛利这样深耕北海道地下世界多年的老大相比。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所以我现在也强行拉出一副笑脸,说拓也夸张了,打不了十几个,七八个还是没问题的。
毛利立刻笑了起来,说好好好,七八个也不错,以后就跟我了怎么样?
毛利虽然在笑,可语气却是命令式的,就好像我能跟他,是我天大的福分一样,这和拓也的好言相请就形成了鲜明对比。我虽然不怕毛利,但是暂时也不想惹他,便说:“这我得回去和我那几个朋友商量一下。”
毛利勾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说你还商量什么呀,直接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都过来啊!像你们这么能打的华人可不多啊,仅有的那几个还被洪门、青族、福清帮那帮大圈仔给占了,就算有遗漏的,也自命清高,不愿意效忠我们东洋人,还是你们有眼力劲儿啊,干嘛和钱过不去呢?
毛利一边说,一边哈哈笑。
我心里反感,面上却敷衍,说好,我现在就打个电话。
我给猴子拨过去电话,在我的猜测中,他应该已经知道我被名古会给掳走了,或许现在就在附近藏着。但是我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打到第四个时,他才接了起来,背景音却是乱糟糟的。
我问他在哪,他也不说,只是不断用流利的日语骂着人,一会儿骂东京的,一会儿骂横滨的,一会儿又骂浅草寺的。我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网吧,正在游戏里和东洋人对骂,这家伙是走到哪骂到哪。
当时我差点气得吐血,敢情我这半天都白白自作多情了。我连着叫了几声猴子,猴子才应了声,问我干嘛,我便把现在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说名古会的毛利想拉咱们入伙,怎么个意思?
猴子直接乐了,说好事啊,让我等着,他现在就过去,还关照我一定要哄好毛利。
我告诉他地址,挂了电话,便对毛利说,我那几个朋友一会儿就过来。毛利乐坏了,说好好好,你们这么有诚意,我实在太开心了。又转头去吩咐旁边的手下,让多叫几个陪酒的姑娘进来。
毛利非常开心,勾着我肩膀不停说话,拓也也在旁边乐呵呵的。过了一会儿,便有几个身穿和服的东洋女孩走了进来,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毛利指着她们让我挑,说都是新上的货色,正好尝尝鲜。
说起来,我也没试过东洋女生,虽然也不指望真干点啥,摸摸小手什么的总可以吧?于是我就真的去看那些女生,不看还没事,一看,直接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有她?!
ps: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