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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滴浑厚的酒滴,缓缓的流入盛尧山的口中。
猛烈的干辣,强烈的刺激着盛尧山早已干裂流血的口唇。
“啊!好酒!”盛尧山赞不绝口道!
呵呵,这真是人生最大的幸事!此时此刻,居然还能尝到温姑娘的手艺!
盛尧山心中顿时暖暖的,又无比的绝望的辛酸。
“柔儿,此战之后,怕是今生再无缘和你相见了……”赤兔之上,盛尧山喃喃自语。
“将军,冲不冲!”顾长风一直紧紧的跟随在盛尧山的身边。
此刻,他早已伤痕累累,俨然一个血人!
可依旧紧握手中的长剑,满面坚韧不屈的站立着。
“将军!我们誓死跟着您!”仅有的几名将士,齐声信誓旦旦道。
“好!都是我盛尧山的好兄弟!今生若我们无缘有福同享,就让我们黄泉路上,继续把酒言欢!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冲——”盛尧山炯炯有神的双眼中,此刻已是泪光点点,不是感慨此情此景,而是英雄最后的眼泪!
“柔儿!保重!任越!你若有负柔儿!来世我必不饶你!”盛尧山高声呼喊着,再次高举手中的亮银长枪!
火红的战马疾速的朝喀什的大军奔来,一抹青衫跃动于上!
其后几个黑色的小点,在迅疾的移动!
突然!
“将军!您看!”顾长风眼明指道。
盛尧山紧紧的勒住赤兔的缰绳,顺着顾长风手指的方向眺望。
远远的天际间,一个白色的小点如风一般的越来越近!
“那是……”盛尧山惊呆了!
一个大胆的猜测早已萌生在心底,却又是嗤笑自己的眼花!
不会的,不会是他!
今夜是他和柔儿的洞房花烛夜,大漠离京城万里之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白色的小点越来越近,转眼已是到了眼前!
盛尧山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夜任越只身闯入天缘道人的房间,趁着天缘道人与松涛先生争执之时,盗用了天缘的宝物——千里镜。
于是,随了心愿,将自己送至边关大漠,送到了盛尧山的身边。
那千里镜,是他偶然之间见天缘道人使用过一次的,可随捧镜时心中所想,瞬间移动到心中的地方。
只不过,那千里镜只能使用三次,第一次被天缘用掉了。
第二次便是自己如今盗用的,想来只剩下一次了吧……
“盛尧山,你要怎么不饶我?!”笑面如桃花,温润如美玉,翩翩白衣丝毫没有旅途的风尘仆仆,任越就那么活脱脱、轻松的出现在了盛尧山的面前。
“你!你这个娘们家家的!谁让你来的!今晚不是你的……”盛尧山彻底惊呆了!
“你既是为大周而战,我又岂会弃你于不顾?!别忘了我们可是大周的绝代双骄啊!”任越好看的笑着,虽然面对喀什的大军,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放屁!你来了,那柔儿怎么办?她知道吗?快回去!”盛尧山面色陡然一变,嘶哑的声音登时露出怒意!
“她不知。”任越淡淡的笑着,强敌当前,他依旧是高山流水,如沐春风。
“你混蛋!”盛尧山的声音在颤抖,继而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