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别怕!”任越紧紧的跟在温柔的身边,轻声说道。
便是这一声轻轻的安慰,也是让盛尧山旋即凑了过来。
“是啊,温姑娘,别怕!你即便是给皇上烹制御膳的人,如今皇上不是好好的站在大家面前吗?别怕!”盛尧山轻声安慰道。
“那个之后……就没再按照丽妃娘娘的菜谱烹制吧?”任越悄声问道。
“嗯,一切都是以面塑和豆制品取代,不会有错的!”温柔小声应道。
习武之人的耳力异常的敏锐,即便是这小声的附耳,也无法逃过盛尧山的听力。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菜谱?”人群缓缓的向前走去,不时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今日的种种蹊跷,借着混乱,盛尧山轻轻拉过任越,故意让他三人走在队伍的最后。
“哦,没什么。”温柔支支吾吾的搪塞,毕竟丽妃娘娘让她所制的菜谱有毒一事,多一个人知道,便是又会让一个人身陷险境吧!
“盛尧山,是兄弟的是来帮忙,告诉你也无妨。”任越的思绪稍稍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任越,不要!”温柔心中一惊,碍于前面有众人行走,不便多说,只是紧紧的拉住了任越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多言!
“无妨!盛尧山是我们自己人,如今南宫小姐已是不在,若是哪一日我也不在了,有尧山在,你在宫中总不至于孤独无依。”任越说这话是,面色平静,语气平淡,可听着总让人有种淡淡的忧伤。
“好好的。说什么在不在的。”许是一时想起了那年离开自己的南宫雪,温柔的情绪一时变得哽咽了起来。
“皇室的事,谁知道会怎样?多一重准备。总是有备无患。”任越想着稍后大家伙儿就要被带去,由刘恒亲自问话。生怕此事旁生枝节,故而拉了盛尧山进来,两个人一起应对,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独挡一面。
于是,任越便言简意赅的将这几年前,偶然和南宫雪一起发现的丽妃娘娘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菜谱一事,悉数告诉了盛尧山!
听得盛尧山面露惊色,一时无语!
从太子府到宫中的路不远。可在温柔心里,乃是任越和盛尧山的心中,仿佛早已走了千万里路。
“这么说,丽妃娘娘要用膳食来谋害皇上?而温姑娘这些年来一直是以形似的替代品蒙混过关?”盛尧山半晌,轻声问道。
“正是!”任越点点头,继续道:“原本南宫小姐在世时说过,那些菜谱都是损人内脏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然后七窍流血而亡,而今太子府内。你我看到的一切,正是当初南宫小姐预言!只是不想,柔儿费劲艰辛保住了皇上的性命。却是不想珠儿竟暗中无意识的害了太子!”任越叹了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盛尧山反问,这个局确实是有些大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丽妃娘娘为何要谋害皇上!但太子因皇上的膳食已死的事实,却是在昭示着世人,这是一件非同寻常的谋杀!
“唉……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任越聪明一世,此时也是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
养心殿的大殿内,刘恒威严的端坐于上,殿下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人。
有宫中的太医。有御膳房的御厨们,当然还有平日里服侍太子的宫人们。
珠儿跪在这群人中间。早已是哆嗦不已,话不成句。
众皇子深知事情重大。故而也都位列一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