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拿过搭在衣架上的外衣,轻轻的给盛娇雪披在了身上,唯恐夜深寒凉,又脱下自己的斗篷轻轻为其裹在了身外。
手臂上挎着盛娇雪那个轻便的包裹,打横那么轻轻一抱,在刘章的面前,兄妹二人便匆匆出了怀德王府。
夜色掩映,坐着刘章早已备好的马车,兄妹二人这就回到了相府。
“小姐!小姐!”见盛尧山抱着盛娇雪大步进门,玲珑失声唤道。
“嘘,快去准备床铺,别吵醒了她。”盛尧山轻声阻止。
待到盛娇雪再次安睡于自己的床铺上时,那香甜的梦似乎依旧未醒。
“唉……她倒是没心没肺的睡得安稳!”盛毕极望着床上的盛娇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爹,您放心,虽然是在怀德王府找到的妹妹,可那怀德王却是君子得很,将妹妹照顾得很到位。又是备车将我们送回,一切安好!”盛尧山一字一句的禀报着。
“玲珑,从今天起,看好小姐!若是小姐敢出这个院子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盛毕极面色苍白,厉声叱道。
玲珑战战兢兢的应了,满眼全是委屈。
“王爷,王爷!”盛尧山前脚刚走,一个黑衣人便匆匆奔至刘章的书房。
“何事慌张?!”刘章冷冷问道。
“今夜,盛丞相入宫面圣。千鲤池畔夜会丽妃娘娘。”那黑衣人据实禀报。
“盛毕极!枉我待你女儿如此礼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我和我母妃!”刘章勃然大怒,“唰”的一下抽过案前的佩刀,一刀将满桌的书纸砍得粉碎!
“王爷息怒!”那黑衣人拱手。
“息怒个屁!你知道得太多了!”刘章大怒,一刀砍向那黑衣人。
鲜红的血,喷溅在满地的破碎的白纸上。宝成闻声赶来,默默无语的收拾了残局。
怀德王府在宫中的眼线算是又殒灭了一个!
“王爷,夜深了。请安歇,明早入宫问了娘娘再做决定吧!兴许又是误会。”宝成收拾完。从旁相劝。
“下去吧,本王累了。”刘章心烦气躁的挥了挥手,宝成知趣的退下。
一个个的眼线撒出去,一个个的生命无声无息的消失,兴许下一个就是自己吧……宝成的心冰冷冰冷的,也许还有侥幸?毕竟自己跟着怀德王这么多年……
第二天,天亮了。
任越思虑了一夜,满面倦容。
温柔辗转一夜。泪痕满脸颊。
南宫雪疑惑一夜,理出了头绪,却是不明其中缘由。
盛毕极叹了一夜,只求这混乱的一幕随着今日的早朝,早早掀过。
盛尧山忙碌了一夜,一靠上床铺,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放松,呼呼一觉到天明。
与此同时,盛娇雪一觉醒来,却是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铺上。那个陌生的环境消失不见。
“来人!来人!”盛娇雪旋即翻身坐起大呼。
“小姐,您醒了!”玲珑又惊又喜。
“我这是在哪?”盛娇雪问道。
“小姐睡糊涂了吗?这里当然是您的闺房啊!”玲珑应道。
“闺房?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应该在……”盛娇雪欲言又止,生怕被旁人知道自己昨夜去了怀德王府。
“小姐饿了吧。奴婢去让小厨房给您准备您最爱的吃的马蹄糕去!”玲珑也不接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旋即转身。
昨夜,自盛尧山送盛娇雪回来,盛毕极早已将宫中皇上指婚一事,说与了齐氏和盛尧山听,为保万无一失,旁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