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既是一个姑娘家愿用自己的清白去挽救一个垂死之人,那这份爱和信念,便是任何强行的举动都是无法改变的!
“你笑什么?”任越觉得好奇。
“你赢了!温姑娘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盛尧山把那份苦涩随着手中最后一碗酒水,一并咽进肚子里,这个秘密,他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到死也不会说!
“说实在的,你年长我几岁,如今我既是答应了柔儿要等她三年,便会一定遵守承诺,只是你……是时候该找个合意贴心的姑娘了。”任越同样饮下最后一口酒水,好意相劝。
“我不过问你,你也无需过问我,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必是和疆场共生死的!也许,待三年后你大婚之时,我却远在疆场,无法赶回,到时别忘了给我留一坛你们的喜酒啊!”盛尧山目光空空的望着早已金黄一片的天际,在那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种大气的悲壮的美,就那么静静的展现在他二人的面前。
“盛尧山,今天真是喝大了,借你这小睡一会儿……”任越倚着台阶,说话间早已优雅的翻身,单手撑着额头,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是啊,睡一会……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盛尧山望着身边沉沉睡去的任越,慢慢起身,独自一人向着门外的那片夕阳中走去。
夕阳西下,一抹青色挥洒着一柄亮银长枪,广袤的天际之下,独自一人武出大周武魁的豪迈与不羁……
便是在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之时,乔子章和李红袖那边也是在顺利的恢复着。
刘恒那日和云箩公主所说的几对一起办婚礼,不是空穴来风。一直以来对他二人的调养照顾,刘恒不惜带他二人回宫,用最好的太医和最好的药材。
前几日据太医亲自诊治回报。说是他二人已是无碍,刘恒听后。心中大悦,这才萌生了要让这位痴心执着的恩人情侣,和云箩一起完婚的念头。
既然任越和温姑娘有约在先,盛尧山那边又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刘恒索性也不急于这个事事如意的婚礼,只求好事成双!
派了悉心的宫人前去问询,得知要和公主一起大婚,又是皇上亲自允诺的。要依照乔子章的意思,将李红袖许给他为正妻,风风光光的将这位善良、勇敢、执着的姑娘娶进门!
无论是仪仗还是物件,总之婚礼所有的用度需求,悉数不用他二人操心,全由刘恒一手操办!
宫中的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伫立在一片淡淡的梅香之中。
秋去冬来,转眼一年又将过去。
宫里的喜庆气氛越来越明显,公主的大婚,和皇上救命恩人的婚礼一起举办。便是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一晃任越作为新科状元入朝为官,也是有些时日,想来自那日和盛尧山把酒一醉方休之后。他二人的关系甚是有了缓和。
平日里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一同直抒胸怀,一同舌战群臣。
唯一不同的是在对待温柔的态度上,每日按例下朝,任越总是会绕到御膳房前去嘘寒问暖的关切一番;而盛尧山,因要顾及男女有别,又要照顾到任越和温姑娘不争的关系,自然是不方便再去御膳房过问。
只是平日里总是远远的望着。望着她纤弱瘦小的身影,匆忙的一会儿钻进御膳房。一会儿直奔甘露殿,一会儿又往瑰霞殿的方向去了……
每每有心无意的在宫中幽静的小路上遇上。便会驻足彬彬有礼的问候,说的虽是些不痛不痒的寒暄,可内里却是波涛汹涌,激昂澎湃。
“天凉,温姑娘多加衣。”
“有劳盛将军记挂。”
“山东的兄弟送了些红枣,我让人送了些去温姑娘的住所,平日里记得吃就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些枣子,吃了些许会有补气养血的益处。”
“多谢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