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温庭正要婉拒自己不会骑马。
“这马儿唤作冷岩,性情乖巧通人性,一直养在我任府调教,今日温庭贤弟高中榜眼,这冷岩也算是我送给温庭贤弟的一点小小心意,温庭贤弟就不要推辞了吧!”任越的语气淡淡的,微微的透出些许的鼓励和信任。
“哥,收下吧,稍后街游定是要起马的,若是你不收下任公子的冷岩,换了摸不清脾性的马匹,想必定是会手忙脚乱、洋相百出的!”温柔从旁劝道。
“如此,多谢任公子!”温庭想了想,拱手谢礼。
冷岩微微屈身,温庭轻松的上马。
任越简单交代了几句,再看温庭时,早已端坐于马上,背部挺得笔直,官袍在身,一副意气风发的朝臣模样!
“温大叔,温大婶,我们先走了,待会街游见!”任越于马上回转身子,优雅的挥手告别。
“这任公子想得还真是周到,柔儿,咱们住在任公子的对面,终日受任公子的庇佑,往后在宫中,不仅是你,便是连你哥哥,都要加倍的报恩于任公子啊!”温守正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爹,这您就不要操心了!往后啊,哥哥做个好官,咱们呐就做个好厨子,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一家人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温柔笑道。
吉时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沸腾中到来了,温家一行人随着人群挤上了大街,即便那状元郎和榜眼都是自己熟识的,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大家想去一睹三甲的风采。
跟着街游的队伍,一路前行,温守正和温柔不时的听到耳边的赞许。
“瞧瞧!今年的三甲真是才貌双全!你瞧那状元郎!美得无与伦比!真是无愧于无双公子的称号!还有那个榜眼。你瞧瞧,啧啧,怎么会那么年轻有为!也不知道谁家的闺女会有这个福气。三甲无论是娶了谁,那都是天赐的姻缘啊!”
“嘿嘿。你还做梦呐!那状元郎,自然是皇上留下给公主的驸马!大周的惯例如此,人中龙凤的才俊,哪能轮到咱们寻常的百姓人家啊!哎,我听说啊,那探花也是个朝臣之后,怕是也早有媒妁之言了,你若有心。不如去试试榜眼,听说温家一直很低调,布衣出身,兴许你家那闺女还有机会!”
“好好,回去我就请媒婆上门提亲去!”
游行的队伍整整走了一上午,温家一行就跟了一上午。
任越端坐于映雪之上,起初视线是空泛的望向远方,继而看到了人群中一直相随的温柔,不由目光担忧的追着温柔一路前行。
这丫头也真是的,凑什么热闹嘛!人那么多。万一挤到了怎么办?想看我回家给她看个够就是了!还用的着这么一路追着看着!
无奈,街游,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任越即便是有心想收马回府。也是无力更改,只好一肚子心思的望着温柔一路向前。
仪仗游了一上午,京城的大街小巷便是早已家喻户晓。
盛尧山本是端坐于自家的府中,早朝的时候早已听闻任越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心中有了准备,难免有些不屑。
“切,任三,个娘们家家的,居然高中了今年的新科状元。还假清高的说什么此生惟愿寄情于山水,狗屁!不也是巴巴的想着入朝为官嘛!哼哼。他日同朝为官,必是要你好看!”盛尧山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