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看着我。”任越的语气平静且又不可抗拒。
温柔起初怔在原地,明明清楚的听到了,却是怎么都不敢抬起双眼去看他。
“柔儿,你看着我!”任越的语气微微加强了些,双手紧紧的扶过温柔的双肩。
温柔下意识的抬起一点点眼帘,任越的目光坚定而又明净的映现在自己面前。
他那黑亮深邃的眸子中,分明清楚的映着一个身影,那是自己,只是自己。
“傻丫头,你方才胡说些什么啊!我哪里会去做什么驸马!我哪里会稀罕什么公主!我去殿试,只是为了高中状元,待我高中之后,便可入朝为官,轻松随意的在宫中帮你达成心愿。可是,只有一点你且定要答应我,三年,最多三年!三年之后,不管你的心愿成不成功,都要随我离开皇宫,天大地大,大周随你游历,只有一点,待在我的身边,就像当初你说的那样,做我的……”后面的话,任越此时微微有些脸红,他说不出口。
“你当真对公主没有想法?”温柔不信。
那么国色天香的云箩公主,病中都如西施一般,如今好了,更是明艳动人!
“公主会做饭吗?”任越狡黠的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吧……”温柔迟疑了一下。
“那就是了,想我任越素来寄情山水,若是带个不会做饭的婆娘在身边,难道山清水秀的,以自然为伴,难道当真要去喝西北风?”任越笑了,坏坏的笑了。
“谁要做你的婆娘?!”温柔恼了,羞恼不堪。
“会做饭就行。”任越微微撇了撇嘴。表情甚是玩味。
“你对公主无意,难道你能保证皇上不惦记着你?万一殿试之后,皇上一道圣旨。难不成你还抗旨不成?”温柔没心思和他斗嘴,只是担忧的反问道。
“皇上?呵呵。那日我随父亲闯入皇宫,当面向皇上求了你,你若还不放心,等我高中状元之时,再向皇上求一次,可好!或是让皇上也给咱们赐个婚,再送个贺礼什么的!也省的我们任府破费了!”任越的嘴巴微微向上,表情甚是得意。
“不与你说了。读书人就是无赖,平日里哥哥气爹爹,今日你又如此欺负人!”温柔说着,羞赧的低下了头。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分明是你小心眼,还莫名其妙的喝醋,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反倒成了欺负你的人了!”任越故意委屈的说道。
“你!”温柔轻轻跺了下脚,无奈的笑了笑,“明日你好好考试吧。高中了状元,进宫帮我忙!”
“一言为定!”任越伸出手掌。
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一对璧人彼此相视微笑。
“不早了。我送你回宫吧!”任越看了看天色。
“不用了,明日殿试,你且回去温书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温柔固执道。
“呵呵,明日的殿试,我闭着眼睛都能考中状元,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事,还是让旁人去做吧!”任越不屑的笑道。
“服了你了,读书人都像你这般狂放吗?”温柔浅笑。
“别人不知道,反正你哥和我挺像!”任越随口应道。
“明日。你们都加油!”宫门口,温柔依依不舍。侧身进宫门之时,只留下这句淡淡的却又含义深刻的话!
大周的殿试。乃是选拔人才的最后一重考试,也是等级最高,最严格的一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