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入夜,这才安静了下来。
“老爷,白日里来的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陶家大儿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啊呀!竟忘了问了!”陶家大儿子猛然想起了什么!
“算了,就算你问了,人家也不见得会说!看他们那扮相,多半是游方郎中,可那医术和厨艺,当真不是京城里的郎中和厨子所能堪比的!该不会真的是神仙下凡吧!”陶家大儿媳瞪着两只眼睛,空空的望着房梁。
“睡觉吧!就算是真有神仙,那也是娘一生积德行善种下的善果!睡吧睡吧!人都走了,还上哪去找!就当是一切随缘了吧!反正咱们也给了重金谢过了!”陶家大儿子翻了个身,不多时就鼾声大起。
任越回到房中,看着南宫雪和温柔推辞来的那百两金银,不由的嗤笑了一番自己。
“一个嫌麻烦不愿意拿,一个怕被问起也不愿意收,都推到我这来了!想我这任府何时缺过银子!呵呵,也罢,就放这吧,有机会捐了,做善事就是了!”任越自言自语着,闲适的翻了几页书册。
小安子脚步轻轻的进进出出,温热的药浴汤又准备好了!
任越轻轻瞥了一眼屏风后徐徐冒出的热气,又缓缓的拉开书桌的屉匣。
一本似乎有些陈旧的书卷呈现在眼前。
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的,悉数是任越的亲笔。
只是,那些字迹大多歪歪斜斜,一改任越往日潇洒灵动的文字风格,反倒是让人觉得更像是在极度惊恐不安,甚至有些颤抖拿不住笔时写下的。
这几个月以来,自省城南宫雪告知任越一些蛛丝马迹,又不惜亲眼目睹痛苦不堪的病症,让任越亲身体会,自己的头痛和那一直以来就未曾断过的药浴汤中,必是大有关联!
…还有那个似曾相识的温姑娘!
任越曾经试图向温柔去考据,可是得到的却是温柔每每不言不语的回绝。
既然那丫头不说,我便只能从那奇异的梦像中去寻找了!
于是,任越隔三差五的便有意识的不浸泡药浴,随即多次记下梦中的一切。
头脑中那有如针刺般的疼痛,让他不敢连续尝试,只能间隔着体验、记录。
虽然片段支离破碎,可在任越悉心的整理下,有些场面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柔儿!”平日里若是没有旁人在场,他便有意识的唤她“柔儿”,希望自己的努力和外界的帮助,能够唤起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眼看着离京城厨师选拔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乔老爷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温守正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的,他知道若是继续等下去,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今夜,皇宫中一片混乱,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宣,再去宣!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宣来!”刘恒怒不可言,焦虑不堪的来回踱步于皇太后的寝宫寿康宫前。
据宫女来报,皇太后因为肠胃不适,已是多日滴米未进,甚是是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今日更是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刘恒虽贵为大周的皇帝,可也是身为人子!生母病重,自己贵为九五之尊,却也是无力分担!
此刻,殿内皇太后岌岌可危,宫中太医院乱作一团!
“董大人!皇太后的平安脉一直都是你请的!如今皇太后凤体有恙,你有何良策?”刘恒龙威震怒的看着五体伏地,瑟瑟发抖的太医正董慈。
“皇上息怒!微臣已是尽力,只可惜皇太后她……”董慈的声音抖得像冬日里的烛火。
“朕命你携太医院众太医,倾其所有,务必医治好皇太后,如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朕!”刘恒暴怒,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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