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厨,您说‘刀的主人’?您不就是那刀的主人吗?”盛尧山很是不解,堂堂刘家玄铁菜刀的传人,口中居然会言说此刀另有主人?这也未免太天方夜谭了吧!
“唉……想我刘家十代单传,均不得见神器传说中的主人现身,倘若这刀的主人能够现世现身,我刘一刀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刘一刀仰天长叹,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那敢问刘大厨,这刀的主人……应该是个什么样貌的神人呢?”盛尧山好奇的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刘一刀有些无助的摇了摇头,肥胖的脸上,瞬间垂下了那两块肥腮肉。
“那总得有些什么起码的特征吧?比如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家住何方?有何爱好?要不,这人海茫茫,让我们上哪去找?就算那柄玄铁菜刀找回来了,找不到那刀的主人,神器也是一推废铁,实在是可惜了……”温柔听闻也是急了,忙催问道。
“温姑娘真会说笑,我要是知道那刀的主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用苦苦等了这么久?别说我没见过,就连我爷爷的爷爷也是从未见过呢!”刘一刀有些自嘲的笑笑。
“是呢!要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神人定是过了千百岁,若是真的现身,定是仙风道骨,腾云驾雾、来去无踪呢!”温柔顺着刘一刀的话,在脑海中构思了一副天外飞仙的画面。
想着都让人忍俊不禁,仙风道骨?还腾云驾雾,来去无踪?这样的人世间哪有啊!怕是刘大厨祖上老糊涂了,编出来唬人玩的!
温柔此番嗤笑道。
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和身形倏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仙风道骨、来去无踪……
那不就是任越的师父——天缘道人嘛!
难不成那位天缘道人,就是刘大厨口中所说的“菜刀的主人”?!
温柔彻底凌乱了。
一个习武隐居的世外高人,怎么会和油腻腻的厨子沾上半点关系!
殊不知,刘大厨口中所说的那位菜刀的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日在醉仙楼的擂台之争,温柔手执玄铁菜刀,熟稔自然的切过那些生鲜食材,便是连土豆都有了奇异的滋味。
只可惜当日刘一刀被石子封喉,躺在南宫雪的小院中动弹不得;
任越和盛尧山只是像大家一般,品尝了神奇刀具切过的食材的味道,还以为那刀的确有此神奇的功效,却是忽略了使刀的人……
玄铁菜刀的秘密,这世间大概也就只有蔡米这个厨神六味大师和刘家的传人才能知道吧!
若菜刀主人执此刀,食材百味多滋,生鲜即切即食。
当然还有一点也是只有蔡米和刘一刀才知道的,那便是凡此刀认定的主人,执此刀切食同一食材,可出千万般不同味道,唯有与刀主人有姻缘者,方能品出与刀主人相同的味道……
那日省城的醉仙楼,面对相同的土豆,任越吃出了略带薄盐的咸鲜口味,盛尧山亦是相同,而温柔的口中同样也是如出一辙的略带薄盐的咸鲜口味……
当日,蔡米的眼中闪过震惊,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菜刀的主人现世——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温柔!
更是因为他看到了菜刀在哭泣!
在切食过相同的土豆之后,菜刀在哭泣!
…秘密终究是秘密,传说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和传说,已是完全变了样子,事实永远都是真相,蔡米紧紧的将这个秘密的真相守在心底。因为他看到了神器在哭泣……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那日之后就一直萦绕在蔡米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柔儿妹妹,我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便在温柔还在想着天缘道人的时候,南宫雪早已带着随身的小药箱,当然还有翡翠跟随,出现在了温柔的身边。
“南宫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盛尧山见状问道。
“出个诊,盛将军送九皇子殿下先行回宫吧!时候不早了,我与柔儿妹妹去去就回。”南宫雪应道。
“不行!温姑娘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宫小姐又是一女流之辈,哪能让你们单独出诊,太不安全了!二位姑娘还请在此稍后片刻,待尧山先送了九皇子殿下,再回来护送二位姑娘去出诊!”盛尧山严词拒绝。
一想到任越说的那个范剑和那楼大厨对温姑娘心怀不轨的举动,盛尧山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可也是人来人往,鱼目混珠。
倘若真出了乱子,如此喧嚣的闹市,想寻找一个异乡姑娘的行踪,怕是困难重重。
“呦,盛将军,您这是担心我们家小姐,还是记挂温姑娘啊!瞧您这话说的!”翡翠从旁阴阳怪气的酸酸道。
“翡翠,不得无礼!盛将军是思虑周全!”南宫雪斥责道。
“雪儿姐姐,出诊好玩吗?”此刻,刘显天真无邪的眨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怯怯的问道。
“九皇子殿下,出诊啊,就是上门去给病人看病,不好玩的。”南宫雪蹲下身子,仔细的给刘显解释道。
“看病啊?显儿从未见过看病,尧山哥哥,你就带显儿一起去吧!显儿保证乖乖的在一旁,不捣乱!”刘显轻轻的摇了摇盛尧山的大腿。
“不行,九皇子殿下贵为千金之躯,万一在宫外感染了什么恶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盛尧山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