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虽说是自然的收了回来,可脸上的不安和紧张还是诚实的留了下来。
“咦,盛将军,您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温柔好奇的问道。
“哦,累的!温姑娘好沉啊!”盛尧山玩笑似的笑道。
“喂!”温柔有些气恼。
哪有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还那么直白!
若不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别和男女有别,自己早就一只手打上去了!
这要是换了温庭……哼哼,他死定了!
可眼下。温柔只能幽怨的、娇羞的、狠狠瞪了盛尧山一眼。
盛尧山抬手摸了摸鼻子,促狭的笑了笑,视线转而看向别处去了。
她真的好轻啊!轻灵的在手中,仿佛一朵云。
盛尧山的心里暗自回味着。一种偷偷想笑的感觉,让他使劲的憋着、憋着。
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噗嗤一声全笑了出来。
“好哇,你敢骗我!”温柔这下全明白了,一手拿着竹枝,一手提着裙子,追打了过来。
二人在节竹中笑闹着绕了个圈,欢快的跑向厨房。
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和英雄爽朗的笑声虽是不大,可依旧是相互辉映着。令人艳羡不已,因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晨间一切的不快,都因为那笑,悉数化为了无有。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脚伤让他的行动受限。不过温柔走之前却是贴心的帮他拿了许多书籍,放在床边。
白日里,她不能时时相伴,幸好有这些书,才可使他不至于孤独无趣。
此刻,任越的视线转向窗际。
她在笑啊……听起来好开心……
任越的眉头微微相蹙了一下,身体内仿佛有处位置被紧紧抓握住。揪得人生疼。
那是心的位置。
不过是一个厨娘……我怎么……
任越自嘲。
可转念又是那个奇怪的想法:温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何那种感觉如此的熟悉……
厨房里,盛尧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木匠用的锥子、锯子和钉子等物。
此刻,他正潇洒的俯下身子,欢快的进行着手中的速度。
不时回过头去,眼神幽幽的深情的望着侧身忙碌的温柔。
炉火旺盛。锅中清水滚沸,温柔将那块上好的后臀尖洗净后,整块放入锅中,焯水、浸煮。
八分熟的时候将整块肉捞了起来,浸在冷水里镇着。
“盛将军。衣架做好了吗?”温柔愉快的问道。
“这就好嘞!我去洗一下。”盛尧山麻利的完成了最后一根钉子,拍了拍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应道。
刘一刀的玄铁菜刀是神奇的,以至于盛尧山买来的那块后臀尖,经过浸煮、冷镇,在温柔的手下,没费吹灰之力,眨眼间就化为了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
红的是紧实的瘦肉,带着一侧细长的洁白的肥肉边。
“温姑娘,好刀法啊!”盛尧山赞道。
“嘿嘿,将军谬赞,是好刀!”温柔谦虚的笑笑。
“若是姑娘是男儿身,凭这刀法,定能是我大周一等一的武士!”盛尧山一边擦净着做好的袖珍衣架,一边乐赞着。
“只可惜小女子是个女儿家,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不过,将军今日倒是让小女子开了眼界。”温柔狡黠的笑了笑。
“哦?”盛尧山扬了扬眉毛。
“您是小女子见过将军里最出色的木匠,木匠里最勇武的将军!”温柔说完,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好哇!你敢笑我!”盛尧山听闻,放下手中那些袖珍的衣架,挥舞着双手就要冲上来咯吱温柔。
“谁让你刚才说我重!”温柔一面躲闪一面辩解。
“好哇,不仅编排我大周的将军,还敢狡辩!”盛尧山假愠着,冲了上来,抓得温柔痒得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将军饶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温柔连声求饶,最后竟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盛尧山的手停在半空,温柔慌乱的理了理凌乱的碎发,二人这才发觉,刚才两人之间愉快的丝毫没有罅隙。
那愉快的笑声,依旧是清晰的传入任越的耳际……
任越试图起身,可是抽动脚时,那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停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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