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柔刚要张开嘴巴惊叫。
嘴巴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
滚烫的,柔软的。
那是任越的手掌。
盛尧山就在隔壁,倘若任越这里有丝毫的动静,凭着盛尧山武艺过人的灵敏听觉,定是会挑枪闯入。
更何况,温柔若是这一叫!
不仅盛尧山会飞奔过来,便是整个院子,也都会被惊醒了吧!
不!决不能让被人发现!
此刻,任越担忧的不是入夜房中有个“小贼”,而是在担忧万一有旁人闯入,自己的脚伤就暴露了!
然后盛尧山那个臭小子,又该幸灾乐祸的嘲讽自己了!
其实,便是在刚才一拉一拽的过程中,任越早已感觉到了房中的这个小贼,乃是一个姑娘!
哼哼,一个女贼。
任越心中暗笑。
你来我房中偷什么?
银子?还是书?
我又不是市井之人,还会将金银细软放到床头枕边?
任越心中盘算着。
便是在刚才温柔扑倒在任越胸膛的时候,任越的心里再也不笑了。
惊愕!
惊愕到无语!
温姑娘!怎么会是温姑娘!
便是在温柔即将惊叫的时候,任越迅疾的、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绝对不能让温姑娘叫出来,否则,盛尧山那小子,定会冲进来!
于是,任越在下面,温柔在上面。
一个轻盈的浮在他的身子上;
一个紧紧的按抚住她的嘴唇。
就那么四目相对,就那么近距离的接触着,就那么相视无语……
能说什么呢?嘴巴都捂着呢!
“咚咚,咚咚。”
不知是他俩谁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内心的那种磅礴和激荡。
是他的?
是她的?
两人都以为是对方的,可偏偏自己的也在剧烈的、真实的在跳动。
任越怔怔的望着温柔,不知她入夜前来,所谓何事。
温柔安安静静的望着任越,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香暖的场景,便是前世也不曾遇到。
任越的手一直紧紧的按压住温柔的嘴巴,透过手心里柔软的皮肤,温柔的唇湿湿软软的感觉,任越真切的体会着。
原本因为伤口的原因,身子本就发热,因为感受到了温柔的唇,任越只觉得浑身在被一点一点的点燃。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一个姑娘,更不用说以手触唇。
更何况还是温姑娘!
大半夜的,又是这副姿势!
温柔的大眼睛清澈的望着任越,她原本是下意识的想叫出声的,没曾想,直到跌落到任越的身上,和他如此近的相视之时,她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
前世心中的故人,好近、好真实。
温柔不说话,任越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慢慢的不再紧实,渐渐的从温柔的唇上移开。
二人的姿势依旧是那么一上一下的,静静的,她不动,他也不动!
隔壁盛尧山的声音停了,任越判断着他又睡过去了。
因为脚伤的缘故,任越不能灵巧的起身,只能慢慢的、颇带艰难的将温柔从身上扶起。
他的手好烫啊!
其实,便是在刚才捂嘴的一瞬间,温柔就已然感觉到了。
任越平日里的温度都是冰冷的,冰冷的近似于他待人处事的方式,虽是彬彬有礼,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怎么今日反倒如此的滚烫!
此刻,任越的手慢慢搀扶着温柔,温柔一把紧紧的握住任越的手,再次确认。
真是好烫的!
难不成是发烧了?病了?
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顾不得触手可及的小木匣,温柔的手直接搭在了任越的额头上。
滚烫!
难道又是头疼发作了,又是头疼引发的发热?
温柔的眼睛中瞬间充满了焦虑,虽是不语,却是轻轻放下了任越。
让其平卧,自己则是轻轻的走出了房门。
再次回来时,带了干净的浸湿的毛巾,冷冷的敷在任越的额头上。
任越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温柔在房间里轻轻的走来走去,一会帮自己冷敷,一会儿又帮自己喂水。
门关着,任越的小屋里充满了暖意和温情。
她……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任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以至于这种疑惑打消了刚才的另一种疑惑。
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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