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要来家里行厨啊?太好了!”盛尧山始终站在刘显身边,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想到可以不出院门就吃到可口的饭菜,还是悉数出自温姑娘之手,大周武魁的心中顿时涌出异样的激动。
民以食为天。
即便是仙般风貌的任越,亦或是英雄侠义的盛尧山,这吃饭却是每日必不可少!
乔老爷安抚了众人的情绪,又许下了重金银两作为温守正fù_nǚ 的奖励。
围观的人群惊呼之余,便是阵阵欣羡的掌声。
待众人渐渐散去,醉仙楼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后的和谐。
“温姐姐,温姐姐,忙完了擂台,去先生家吧!再过两日就是童生试的日子了,显儿和温庭哥哥都要去考试,温姐姐来做考试餐给我们鼓劲吧!”见醉仙楼的伙计们准备收拾场地了,刘显快步跑上了前去,拉着温柔奶声奶气的央求着。
“这……”温柔有些为难,转身看向温守正和乔老爷。
其实,她本心是想去的。
一来可以如刘显所言,照顾准备应考的温庭和刘显;二来,若是去了松涛先生家里,便是离任越又近了一步。
这些日子以来,每到夜晚,他的头疼……
温柔这样想着,清澈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望着温守正和乔老爷,那涟涟的目光,让人不忍有丝毫的拒绝。
“既然九皇子殿下都开口了,就让柔丫头暂时住过来吧!”松涛先生趁乔老爷和温守正未应答,又来给浇了一把火!
“柔儿愚钝,但凭先生做主就是!”温守正见状,连忙俯身行礼。
“呵呵,柔丫头你去吧,这几日你守擂辛苦,想来松涛先生那里定是比我这清闲些,醉仙楼有温大厨足矣。你且托了九皇子殿下的福,去休息几日吧!”乔老爷笑着应道。
“如此,柔儿这就回去收拾一下,即刻就去。”温柔款款行礼。正欲离开。
“比赛辛苦,我送你!”正当温柔要转身出门的时候,盛尧山从旁闪了过来。
“让尧山送你回去吧,雇个马车,姑娘家出门,行李不便。”温柔还要推辞,松涛先生又是一言,她便也顺从的应下了。
任越站在一旁,面色冷冷,看着盛尧山护送温柔出去。心里总有些酸酸的感觉。
“哥哥!”见盛尧山陪同温柔出门,盛娇雪心里那个恨啊!
一声呼唤,却没有叫回盛尧山,只换来盛尧山的一声叮咛。
“你先随大家回去吧,玲珑。你回去帮温姑娘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我稍后带温姑娘回来。”
温柔的余光轻轻瞥过盛娇雪,那圆润粉白的脸蛋,此刻早已变了形,不知是气得还是站久了累的,那脸色惨白,甚是难看。
“盛将军。这几日没见小安子,他病了吗?”路上,温柔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
“哦,小安子啊!他回京了!”盛尧山应道。
“回京?那任公子他……”温柔觉得有些异样,小安子是任越的贴身侍从。平日里伴读、服侍,鞍前马后的,这几日任越夜夜发病,想来若是小安子在,不至于病了也没有人照顾。
“还不是任三那个娘们家家的多事!说是什么泡浴的药粉没有了。让小安子回去再取些!京城离此千里之遥!就凭他那薄薄两片嘴,一张一合,小安子就被支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想来定是还在路上奔波!”盛尧山嘀咕着。
“药浴粉?!”温柔暗自惊讶!
难怪,这几日即便和任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任公子泡浴离不开药浴粉吗?”温柔问道。
“岂止是离不开,那是每日必泡!娘们家家的就是矫情!哪像我们习武之人,以江河湖海为浴来得畅快淋漓!不过依我看,这几日他没泡那个什么药浴粉,也活得好好的,身上少了那股子药味,倒也清淡了许多!”盛尧山笑道!
心说,哪天定要把任越拖到江海中去畅游一番,也好让他这翩翩公子,尝尝大自然的味道!
“那是几日前的事情?”温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追问道。
“想来……算上今日,小安子走也有五日了吧……”盛尧山微微思量了一下。
“五日!”温柔的心中猛的一怔!
细细算来,任越每夜发病头疼不已,到今日正好五日!
“柔儿妹妹既是和任公子熟识,平日里便仔细询问一番,饮食起居的变化都会引起病症……任公子于我,总是外人生疏,即便我是医者,也未必能问出些什么来……”此刻,南宫雪之前的一番交代,清清楚楚的回荡在温柔的耳边。
饮食起居的变化!照盛尧山的话,这几日来的改变,只有这药浴粉!
任越发病又是和这药浴粉的有着密切的相关,难道问题真的出在药浴粉上?!
温柔心下推测着,不知不觉,便到了自家门前。
“盛将军在此小坐,小女子去去就来!”温柔引领着盛尧山于院中藤椅上就坐,一只方形藤编小几上,茶水、水果齐备。
盛尧山笑着示意温柔不必管他,一切自便即可!
这间小院,乃是任越一见倾心的,无论一花一木,无论家具摆设,悉数舒适、自然,惬意!
盛尧山随意的靠在藤椅的背上,信手翻过一只茶杯,虽是清水,可半卧于藤椅之上,看院中风过节竹,海棠摇曳,头顶绿藤曼妙,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难怪温姑娘的厨艺如此让人倾心惬意,原来是住在这样的院中,每日灵感悉数来自这风光雨露。
等等,这院中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这种情调为何和松涛先生现在所住之处有些相似!
松涛先生的住处是任越那娘们家家的挑的,可这间……
正当盛尧山疑惑之际,一个清丽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让盛将军久等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