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如针刺般的疼痛感陡然袭来。
任越未曾防备,方才还稳坐于桌前,与南宫雪笑谈品茶。
这突如其来的针刺感,着实让他身体颤抖了一下,随之双手抚头,面色惨白。
“任公子,快躺下!”南宫雪见状,立时意识到定是任越的头疼又发作了,赶忙搀扶住他往床上平卧。
温柔原本是想敲门的。可当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放在门上时,那门不知道为何,竟自己开了。
想来定是今夜南宫雪知道任越会来,特意留了门。岂料任越没有走门,这门便阴差阳错的留给了温柔。
寻找记忆中的线路,顺利的找到了南宫雪的卧房。
灯火亮着,雪儿姐姐还未歇息啊!
温柔心中自言自语道。
抬手正欲敲门,那门却又是轻轻一推便开了。
这却不是南宫雪有心留的,只是任越进来的时候,大意了。
温柔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在吗?”温柔轻声唤着。
此刻,任越头疼欲裂。挣扎着双手紧紧抱住太阳穴,在南宫雪的床上左右翻滚着。
这疼,比前三日的来得更猛更狠,任越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被什么东西给贯穿刺破了!
异于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倘若换了别人,这会儿不是疼晕了。就是早已嚎叫不已了。
可此刻,任越只是双手抱头,不断的左右翻滚着。
早已是面白如纸,满头大汗,却终究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紧紧的咬住嘴唇。便是连那抱头的双手,都被自己生生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白皙修长的手,触目惊心的血痕!
此刻,南宫雪正欲奔向药箱,温柔就那么误打误撞的来了卧房中,怔怔的望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任越。
“任越。你……你怎么了?”温柔猛的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床边,握住任越的一只手臂,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知,许是任越当真是疼晕了。只等温柔的手触碰到任越的手时,任越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紧紧的握住了温柔的手。
准确的说,那不是握,那是掐!
即便任越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光洁,那薄利的指片,还是紧紧的嵌入了温柔的手中。
“嘶!”好疼啊!
温柔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本能的痛感,旋即又如任越一般,再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指甲嵌入肉中的疼痛即便再疼,恐怕也不及此刻任越头疼欲裂般的痛苦吧!
他疼!我即便帮不到他,就让我分担他的疼痛吧!
温柔如此想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任越汗津津的手,任由他的疼痛进入自己的体内。
“快松开!他现在意识模糊,万一伤到了你,可不是闹着玩的!”方才南宫雪的余光早已看到温柔进来,此刻一转身,竟看到温柔小傻瓜般的扑倒在任越面前,一双白皙洁净的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赶忙冲了过来,费力的将二人的手分开。
“雪儿姐姐,任越他到底怎么了?”温柔虽是声音不大,可听起来却是几乎带着绝望的哭腔。
“别哭,快来帮我!”南宫雪此刻哪有功夫解释什么异物带来的疼痛感的医理,麻利的一声,立时唤醒了温柔的意识。
“要我作何?”温柔急切的问道。
“替我紧紧的按住他的手臂,千万别让他乱动,我要给他打针!”南宫雪说罢,手里举着一个温柔从未见过的亮晶晶、透明的柱状圆管就过来了。
温柔大惊,因为就在那圆管的前端,一柄看似锋利无比的细针,森寒的发着令人畏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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