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清清楚楚的疼痛感,那是万箭穿心的濒死感,却不是刚才头脑中针刺般的疼痛!
“任公子醒了?”南宫雪走上前去,轻轻翻看检查着任越的瞳孔。
“南宫小姐!”任越微微用手阻挡了一下,毕竟在他的礼数教养中,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肌肤相亲更是不可逾越。
“任公子,刚才您晕了过去,还是我家小姐把您背回来的!还给您施了宝贵的针!”翡翠见状,心中一阵酸溜溜,这人怎么刚醒,就这般生硬的态度,枉费了刚才小姐那极其珍贵的药和针!
“有劳南宫小姐!”任越先是一怔,自己七尺男儿身材,又是习武之人,论身形和重量,难能是一个闺阁小姐能负担得起的!但是,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似乎自己方才是出门来着,原本是想去找温姑娘帮忙,后来怎么就没了知觉呢!眼下又是睡在南宫小姐这。
任越环顾四周,房间清丽雅致,和客栈、客房什么的大相径庭,难不成这里是南宫小姐的闺房!
任越心头一惊,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跌落了下来。
天呐!我这是怎么了!
先是上了温姑娘的床,今晚怎么就睡到了南宫小姐的床上!
这位小姐可是南宫太医家的小姐啊!若是就此不依不饶……我……
任越不敢再想下去,姑娘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任公子想必又是醉酒了,我们主仆只是路上偶遇。并非有心收留公子,公子切勿放在心上。既然公子已是醒来,还是请回到自己的住处安睡的好!翡翠,替任公子打灯。送公子回去吧!”南宫雪见任越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早已将任越嘲笑了千万遍,这都是哪跟哪啊!不就是在我这睡了一觉吗?至于一副被那啥的样子嘛!若是知道刚才我扒了你的裤子,看了你的屁股,给你打针,你还不得上吊去死啊!
“如此,任越拜谢南宫小姐收留之恩,多有打扰,任越告辞了。”任越双手紧紧的揽住自己敞开的衣衫,死死的裹住自己袒露的胸膛。微微的鞠了个躬,也算是行礼了。
翡翠还想送,任越微笑着拒绝了。
此时,夜已是深了。
便是在偷偷溜回去的时候,松涛先生的院门前。任越的视线中清楚的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
“谁!”任越警惕的问道。
“谁!”几乎是同时,那个青色的身影也是同样发现了自己,那个白色的身影。
“是你!盛尧山!”任越惊道。
“任三,怎么是你?!”盛尧山惊道。
二人便是在松涛先生的小院门前,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了。
殊不知,一个是刚从温柔那回来,一个是刚从南宫雪那回来;
殊不知。一个是饱受着酒精催河豚的情愫的煎熬,一个是梦中连连惊醒;
殊不知,一个是刚刚和温柔蜻蜓点水般的缠绵,一个是被南宫雪看了屁股。
“哦,房中闷热,我刚沐浴完。出来透透气!”任越随口便是一谎。
“嘿嘿,这几日我闲得手中技痒,一时没忍住,出去耍了把枪!”盛尧山摸着后脑勺憨笑道。
“哦?耍枪?”任越此刻双手微微放开了一直裹挟着的衣衫,那宽大洁白的白袍再次敞了开来。露出自己优雅白皙的胸膛,再加之湿漉漉的乌发,还是凌乱的垂在背后,样子倒真像是刚洗完澡,又换了衣服。
到底是文采卓越的无双公子,便是连编谎都那么天衣无缝。
可是,行伍出身的盛尧山就没那么走运了。
任越玩味的笑着,缓缓的走到盛尧山的面前,又慢慢的围着他转了个圈。
除了一身的酒味,盛尧山的全身并无他物。
还耍枪,腰间、身后,连个兵器的影子都没有!
更何况盛尧山的那柄亮银长枪是那么的显眼和修长!
大概是看出了任越眼中的玩味,疑惑是盛尧山自己发觉这谎话编的实在是漏洞百出,随即自己也是向后摸了摸,发现随身带的亮银长枪早已在拿鱼的时候,因嫌碍事,被自己放在了卧房中。
耍枪,连枪都没,练哪门子的枪啊!
“咳咳!”盛尧山只觉喉头发紧,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脑子在飞速的旋转。刚才和温柔的那番缠绵还未消退,眼下又是被任越这小子给缠上了。
“哼。是去哪里偷酒喝去了吧!”任越嗤笑道。
“任三,我去哪里喝酒与你何干?我就是去练武,喝完就去练了,习武之人处处是武器,便是一树一枝一草都可信手拈来!”盛尧山瞪着明亮如月的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任越,心中却是虚得很呐!
因为,任越说了一个字“偷”!
今晚的一切,和温姑娘的那番缠mian,想必真该是用“偷”来形容了。
“你牛!”任越也不追究,也不说破,只是轻轻笑了笑,抬腿从容的就进了院门。
盛尧山紧跟其后,二人在各自的卧房门前,眼神交汇了一番,随即同声说道:“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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