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俊秀且痛苦的脸庞,清清楚楚的毕现在柔柔的灯光中。
“南宫小姐!”任越原本是单手反挡着灯光,遮在眼前,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下意识的拿开了手,认出面前的女子正是昨夜给自己开药方的南宫雪。
一声回应后,任越便再无了知觉,只是斜斜的倚在悠长的巷子的黛墙上,随即缓缓的滑了下去。
“翡翠,快!快把任公子扶到我的背上!”南宫雪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一个转身,用背部顶住了下滑的任越,一手递过灯笼,一手麻利的将任越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姐,使不得!”翡翠惊慌失措。
“少废话,救人要紧,快,时间就是生命!”南宫雪快言快语,眼神和言语的同步,震慑得翡翠不敢有丝毫的拒绝,只得伸过手来,卖力的托起任越的腰肢,随即往南宫雪的背上送去。
主仆二人一个背着,一个托着,就这么一路小跑的往自家院里奔去。
原本身材灵巧的南宫雪,只因背上负着一个男子,行动着实有些费力了,可是脚下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半点的减慢。
任越原本仙般风貌,看似出尘脱俗,飘飘欲仙,可内里还是一个男子。
即便看起来再纤瘦,也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身形和体重绝非一个女子能够轻易负担。
如此,主仆二人的额头上,不多时,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便是连气息都有些喘不匀了。
好不容易到了院中。
“小姐,我去喊人过来帮忙!”翡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许叫人!走,去我房里!”南宫雪一声厉道,来不及等翡翠,自己便再次使足了气力,往上送了送任越的身子,一路小跑的往房里去了。
“小姐。等我!”翡翠虽是不明,可还是遵从了南宫雪的嘱咐,随即也便跟了过去。
南宫雪的床上,任越平卧。
不时抽搐。口中胡言乱语的呓语着。
白皙的面容上精致的的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看得人的心都随之痛苦着、纠结着。
“翡翠,取我的箱子!”南宫雪命令道。
“小姐,这位任公子,您又不认识……”翡翠迟疑了。
“快!”南宫雪哪里还顾得上和翡翠讲什么救死扶伤的大道理,只是一个字,又是逼得翡翠不得不听话的麻利的走向一口大木箱子,翻开几层的衣衫遮挡,一个奇怪的精致的方形匣子,似银质又不是银质的的材质。两边有根带子,中间还有一个红颜色的横竖符号……翡翠颇有些舍不得的递给了南宫雪。
南宫雪接过匣子,只那么轻轻一扣。
“啪”的一声,匣子打开了,里面现出了一层一层精致的小隔断。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淡黄色的软管,还有一些打造得极其精致的小瓶和罐罐。
只见南宫雪从中随意的翻了一下,取过一根水晶似的细棒,轻轻的甩了甩,便将一头斜斜的插入任越已是解开的衣衫中,夹于左臂下。
又从匣子里取过一个看似项链一般的东西,左右别在耳朵上。只把一个银亮的圆盘轻轻贴于任越的胸膛上。
此刻,南宫雪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表情极其肃穆。
“小姐,任公子他……”翡翠站在一旁,小声的询问道。
“疼晕了!跟我之前号脉的推测一样,这人的体内有异物!”南宫雪除下两耳上的“项链”的两端。有些无奈道。
“小姐,那……您要给他做‘手术’吗?”翡翠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任越,一时也没了主意。
“翡翠,我来你们大周朝也有些时日了,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是普通的手术,不似寻常的缝合。这是身体内取异物,这里的条件……做不了。”南宫雪说罢,伸手取出夹在任越腋下的那个水晶般的细棒,放在眼前看了看。
“39度9,这烧得可真是不轻啊!”南宫雪的眼神中,一改往日的从容淡定,有的只是焦虑和无奈。
“小姐,您打算怎么办?”翡翠大概也是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随之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唉!草药起效慢,眼下任公子又是高烧昏迷不醒,还是取我的针具和药来吧!”南宫雪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的从任越的身上流转了一下,随即又停在了身边的那个银色的匣子上。
“小姐,您要用那珍贵的药?”翡翠的言语有些颤抖,一下子将那匣子抱在了胸前。
“翡翠,救人要紧,无论是大周朝还是我们那个时代,医者的使命便是挽救生命,其他都是其次!”南宫雪说罢,从翡翠的手中轻轻夺过匣子,从中取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小瓶,又拿起一个透明的袋子,麻利的撕开,从中拿起一根白色几近透明的管子,上面似乎还顶着一根银亮的针。
“啪!”小瓶的一端被敲碎,那柄细细的银亮的针伸进了小瓶,随着南宫雪手中拿捏管子的动作变化,那小瓶中的液体被转移到了透明的管子中来。
南宫雪的房间内,淡淡的飘散着一股特殊的酒香,似乎有些刺鼻。
再看时,只见昏迷的任越已然被南宫雪倾侧了过去,宽大洁白的衣衫被轻轻撩起,露出同样宽大舒适的袍裤。
“小姐,我来帮您。”翡翠见状熟稔的跑了过去,轻轻按扶住任越的身体。
南宫雪一手拿那插了针的奇异管子,一手麻利的一把拉下任越的袍裤。
任越结实、俊美、白皙的半个tun部,就那么赫然的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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