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莫要声张!”盛尧山伸手掩住了任越的口。
“你……”任越正欲反抗,脚下却不由随着盛尧山返回到房中。
是盛尧山的房中。
“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去与人打架了?”任越冷冷的问。
“没打着,只是救了个人!”盛尧山简单应道。
“还有你没打着的人?”任越轻轻嗤笑。
“温姑娘怕是有危险。”盛尧山哪里还管任越笑不笑的,直接简而化之的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任越听。
虽然,这个娘们家家的他历来看不顺眼,可是眼下,带着松涛先生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眷,任越却是唯一能和他联手保护大家的人!
“猖狂!”听闻盛尧山这般说辞,任越冷哼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我还是觉得咱们要提高警惕,打从明日开始,你我白昼里寸步不分开!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盛尧山分工道。
“和你?寸步不离?哼哼。”任越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尧山,嘴角轻轻扯过一丝浮笑,转身便要走开。
“别走!”盛尧山叫住了任越。
“作何?”任越停住,背对着盛尧山。
“我这一身是血的,不太方便,你且帮我提桶水来,我好洗洗。”盛尧山央求道。
“哼哼。等着!”任越依旧是没有回头,只丢下这句话,继而径直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大桶水边放在了盛尧山的面前。
任越眼中闪过一丝轻笑,转身离去了。
“还挺听话的!”盛尧山见状。自言自语了一番,抬着那一大桶水就往浴桶里倒。
“哗哗哗。”浴桶中原就有半桶凉水,这一大桶水倒入后,转眼盈满,盛尧山迅速的扒去了衣衫,整个人跳进了水里。
“啊!嘶嘶嘶!”一阵寒凉袭遍全身!
“任三,你个坏心眼儿的娘们家家的!敢情这一桶全是凉水啊!”盛尧山一个激灵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气恼道。
“你又没说要热水!再说,武魁还在乎冷热吗?”门外,任越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旋即便是一阵嗤笑,再没了声音。
“玲珑。小姐今日如何?”盥洗之后的盛尧山,借着冷水的寒凉,人也更精神了许多,换了干净的衣衫,推门走入盛娇雪的房间。
“公子。小姐今日还是身上乏力,吃过午饭便睡了。”玲珑道。
“哦,好生伺候着,若是没有风寒发热,便真是水土不服了,想必过几日就好了。”盛尧山轻轻走过去,伸手抹了抹盛娇雪的额头,温热无异,盛尧山舒了一口气。
入夜,宁静和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吞噬着白昼里的一切喧嚣和浮躁。
任越沉静的坐在书桌前,悠闲的翻看着面前的书卷。
一杯清香碧绿的龙井,冒着徐徐的气息,悠远的缠绕着。
一切都在静谧中流淌,仿佛这夜无比的安宁。
一盏茶后,任越缓缓的起身,不疾不徐的踱步到了屏风后。
虽是小安子不在,可长生还是按照任越之前的交代,将清水注入浴桶。
这会儿,任越读书完毕后,水温正是合适。
如雪的白衫再次缓缓的抛落在屏风上,任越光洁紧实的大腿,缓缓的迈入浴桶。
氤氲的雾气,如墨的黑发,任越就这么静静的安坐在浴桶中,微微闭目凝神。
白日里,盛尧山遇到的那个弹石子的人,究竟是谁?
他真是冲着温姑娘来的吗?
任越的思路在清晰的判断着。
清水已是热气散尽,任越缓缓自浴桶中起身。
修长洁白的小腿微微露在干净的白袍外,任越轻轻将手插入衣领后的头发中,随意一拨,如墨般的乌发便自然的吹散在身后,微微的滴落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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