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
随着南宫雪越来越快的口令,翡翠的手也是越来越快。
来不及让盛尧山和温柔回避,四人就那么站在诊疗室内,诊床上平卧着刘一刀。
不多时,南宫雪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一些沿着她柔和的额头滴落进她和善的大眼睛中。
汗水咸感的刺激,使得南宫雪不得不停下来,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便在此时,一只纤瘦的手臂伸了过来,修长洁白的手指捏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拭擦在南宫雪的额头上。
南宫雪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着淡蓝色碎花布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虽然浑身是血,可还是挡不住她光彩照人的风姿。
其实,刚才面对着喷涌般的鲜血,若是一般的姑娘早就已经惊叫、颤抖不止了,甚至有可能还会昏厥。
可是这位姑娘,自打一进来,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这种恐怖的血色,窒息的濒死感,与她无任何恐惧。
这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啊!
虽是纤瘦,却可平静的直面死亡。
眼下,还能体贴的为自己擦汗,协助救人!
南宫雪感激的朝温柔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速度。
“南宫小姐,刘大厨不要紧吧?”眼瞧着刚才还是一团混乱的刘大厨,现在已是干干净净的被包扎好了,盛尧山这是才敢上前去插问一句。
“无碍的,可若是再晚一些。怕是不仅连话都说不了,便是连命都没了!”南宫雪在翡翠递来的药酒中盆中净了净手,缓声道。
“多谢南宫小姐出手相救!”温柔比着盛尧山的称呼款款施礼道。
此刻,刘一刀脖子上包扎着厚厚的白布。呼吸平稳,闭目睡去。
“可是,南宫小姐,为何刘大厨还未苏醒?”温柔瞥了一眼昏睡的刘一刀,担忧的问道。
“姑娘放心,刚才我给他用了麻沸散,意在缓解他的疼痛,眼下他只是睡去了,待到苏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南宫雪擦了擦手,伸手邀过盛尧山和温柔于房中另一侧就坐。
“有劳南宫小姐。刚才真是太险了!”盛尧山坐定后,一口饮下翡翠递来的一杯茶,稍稍平复了下紧张的心境。
“可是……这位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南宫雪缓声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方才我与刘大厨正在醉仙楼外说话,话还未说完。刘大厨就被伤成了这个样子,幸亏盛将军及时相救,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温柔提起刚才的事情,才稍稍显出些惊慌。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对着温柔,南宫雪仔细在思铎。
“小姐。您忘了,昨日在醉仙楼……”翡翠从旁提醒着。
打从刚才一进门,温柔满身是血的和盛尧山一起出现,翡翠就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昨日那个盛将军一直守在身边的姑娘!
“对对,温姑娘!”南宫雪猛然记起来。昨日,盛将军便是一直站在这位姑娘身边的,今日又是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门前,还同样满身是血……难道,盛将军和这位温姑娘……
南宫雪不愿意继续去猜想下去。只觉得这种无谓的猜想,让自己心绪不宁甚至疼痛。
可是,好奇心又在强烈的驱使着自己不住的去打量着温柔。
这姑娘生得真美,虽是不着粉黛,虽是身着布衣,可还是掩盖不住她不凡的气度,而这气度是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
“南宫小姐既然认得我,改日柔儿一定做几道好菜登门来拜谢一番!不过,南宫小姐也好生眼熟,莫不是以前我们也曾见过面?”温柔同样在努力的回忆着。
紫裙,面若皎月,温婉美好,平静从容。
“呵呵,温姑娘好眼力,在咸阳,我也曾和翡翠一道,前去品尝过醉仙楼的手艺!”南宫雪笑道。
“那可真是缘分,如此,柔儿更是要好生谢谢南宫小姐了!”温柔起身,款款施礼。
“温姑娘不必多礼,咱们的确挺有缘分的,看起来我南宫雪也比你年长一些,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南宫雪推测既然盛将军必是和这位温姑娘认识的,更何况自己本就也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世俗顾及,随口邀道。
“那敢情好,往后柔儿就多了位懂医的雪儿姐姐。”温柔性子里自有股爽直,既然南宫雪这样说,也便随了她的意。
“呵呵,那往后我这个姐姐可是要有口福喽!”南宫雪看着天真率直的温柔,同样很是开心。
“雪儿姐姐,光顾着高兴了,刘大厨的伤……”温柔转身,指了指还在昏迷的刘一刀。
“暂时无碍,暗示换药,再仔细将养着,大概半月余就可痊愈了!”南宫雪道,随即又问道:“不过,盛将军,柔儿妹妹,是什么人出手如此狠毒,竟然能以一颗石子就弹进了这位刘大厨的咽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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