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山的房间就在盛娇雪隔壁。
此时,听到这一声尖利的女人叫喊,盛尧山立时判断出那是盛娇雪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个猛子翻身下床,三步就冲在了盛娇雪面前。
“妹妹,出什么事了?”盛尧山气息都喘不匀了,紧张的问道。
“哥哥,我的首饰匣子不见了!”盛娇雪此刻已是起身,惊慌的站在梳妆台前。
“玲珑,小姐的首饰匣子你瞧见了吗?是不是放错了位置?”盛尧山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下,原来只是个首饰匣子不见了,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公子,奴婢都找遍了,没有!原本就是安放在这的!早上还见着的!”玲珑面色惨白,单手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如今已是空空如也的台面。
“不见了?你俩今日不是一直在家的吗?又没出这房间,怎么会不见了!定是放错了位置,再好好找找。”盛尧山觉得奇怪,缓声劝了一句。
“没有没有!到处都找了,就是没有!那匣子里全是宝贝,就是一副耳环,也能买下这个院子!”盛娇雪有些抓狂道。
“可是,今日你们不是没出去吗?这首饰匣子难道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盛尧山疑问道。
“公子,我们……”玲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哥哥,我们出去了!有一会儿是没在家!”盛娇雪一把拉过玲珑,气急败坏道。
“出去了?你不是水土不服,身子不爽的吗?”盛尧山更加奇怪了。
“原本是不舒服来着,后来小姐觉得闷,让奴婢扶她出去走走,我们就出去透了透气,就是一会儿!”玲珑见盛娇雪有些沉不住气,忙上前接应道。
“难道?难道家里进了贼?!”盛尧山面色大惊!片刻之后,又道:“不好!快去问问松涛先生和九皇子殿下。看少了什么没?”
一阵凌乱的脚步,再看松涛先生的房间,早已是站了几个人。
水墨、长生、九皇子、盛尧山,当然还有早已哭天抹泪的盛娇雪和面色惨白的玲珑。
“先生。今日家中怕是进了小贼,您快仔细检查一番,看看可曾少了些什么?”盛尧山紧张的问道。
“呵呵,老夫两袖清风,并无金银珠宝在身,家中用度都在长生身上,其他的尽是些书籍,怕是小贼也无兴趣。你们几个看看,可曾少了些什么?”松涛先生说罢,又平静的问了问身边的人。
“先生。水墨随先生到此,只带了换洗的衣物,还有先生的书籍,别的再无其他。”水墨缓缓道。
“生伯,你呢?”盛尧山转身问道。
“呵呵。多谢盛将军关心,先生放心,长生素来都是将银票带在身上,再说也没有多少,丢不了!”长生正色道。
“先生,您早就教导显儿,钱财乃身外之物。让显儿远离那些金银铜臭,显儿时刻谨记,嘿嘿,显儿身无分文,银票都在尧山哥哥身上!”刘显调皮的笑道。
“九皇子殿下放心,您的所需。都在在下身上,无需担忧!”盛尧山拍了拍胸口,再次安抚道。
“这么说,大家都未曾丢失财物,真是万幸!”盛尧山喃喃道。
盛娇雪此刻气得脸都白了。她原以为还有其他人和她一道损失了钱物,想着心里还能平衡一些,可如今当真是只有自己破了财!怎么会如此倒霉!唉!真是气死人啦!
盛娇雪气的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嘴唇咬得紧紧的。
便在此时,院门悠远吱嘎的被推开了。
一抹淡淡的白色,摇曳的慢慢进来。
“老师。”任越缓缓近前,恭敬的行礼。
“任越啊,你来得正好,尧山说今日家中进贼,你去检查检查,看看少了什么没有。”松涛先生也不多问任越这一天去了哪里,只是善意的提醒着。
“老师放心,任越身无外物,随行的银票悉数放在身上,不会丢失什么的。若是大家都没什么事,任越就先回去歇息了。”任越再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松涛先生的房间。
连任越哥哥都没有丢失什么!
看来今日最倒霉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盛娇雪此时的心情怕是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入夜,温家的小院格外热闹,所有人都沉浸在白天旗开得胜的喜悦中。
蔡米和温家四口一道坐在桌前,温守正今日高兴坏了,亲自下厨去做了几道可口的饭菜,还摆了酒,说是要给温柔庆祝。
“爹,您就别寒碜我了!就我那两下子,还不都是您教的!”温柔谦虚道。
“你这丫头,若不是今日你露了那一手绝活,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是何时学会的将那豆腐切成如发般的细丝?”温守正登时来了兴致。
“爹,高大厨的古谱里真是什么都有,可巧,今日这切豆腐的技巧便是从古谱中习得,再加上我平日里稍稍研习了一下,嘿嘿,今日巧了巧了!”温柔再次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高大厨送的古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