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你看错了呢?晚上光线本就不好。”任越淡淡道。
“不会错的,我借着月光看得真切呢!况且,今日任公子也看到了,蔡伯高超的烤鱼技艺。”温柔极力在辩解。
“即是如你所说,蔡伯又为何要隐瞒自己的高超的厨艺呢?若是蔡伯当真有一技之长在手,又怎么会轮到了乞讨的境地!又怎么会放着厨师不做,甘愿在厨房里做个劈柴、洗碗的杂役呢?”任越从旁分析着。
温柔怔住了。
的确,初次见到蔡米。他满身污垢,蓬头垢面的,还捧着个烂碗,的确是乞丐的样子……
如若不然,凭着他这一手烤鱼,随便去哪个酒楼露一手。少说也得赚个厨子的价钱。
“可是……”温柔还是有些想不通,此时任越早已扬长而去。
“也许庄家人当真有些绝活呢!温姑娘爱厨心切,定是多虑啦!”任越的声音悠远的飘荡在空中。白衣渐渐远去了。
“这人……吃完就闪了!”温柔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本想追着任越而去,回过头来又舍不得灰烬中的烤鱼,干脆再次就地坐下,吃了个痛快!
“这么好吃的鱼,怎能没有名字!”温柔边吃边想。
“有了,就叫‘树皮灰灰鱼’吧!”温柔调皮的想了个应景的名字,也算是土的掉渣了。
一顿饱餐之后,温柔抬起头来,看着日头已是到了头顶。猛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来不及擦拭嘴角上吃鱼的渣滓。撒开腿就朝山下跑去。
已经到中午了,自己怎么就贪了一时的美味,竟忘了回去给大伙儿做饭!
想到这,温柔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糟了!之前和子章少爷说,我要来采山中鲜的呢!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了,可怎么交代?难不成说。吃了一上午的鱼?”温柔猛然想起之前为了给红袖和子章少爷留够空间,自己随口的托辞。
这可如何是好!
蘑菇是来不及采了,钓鱼又不会,打鸟又没那本事,就算是随手可得的野菜,想来辨别和挖至,也是需要时间的,怎么办?怎么办?
温柔第一次觉得自己因为贪嘴而误了事,唉!都怪蔡伯的树皮灰灰鱼太好吃了!
正当温柔手足无措之时,小安子蹦跳着出现在了温柔的面前。
“温姑娘,快些回去吧!别让大伙儿担心。”小安子说罢,随手递过来一大枝满是酸枣的树杈。
“小安子,你这是……”温柔不解了。
“这是我家公子让我给姑娘的,说是姑娘回去好交差。”小安子很是认真的说道。
“任越?”温柔脱口而出。
小安子一愣。
“哦,你家任公子还说什么了没?”温柔旋即改口,追问了下去。
“我家公子说,看姑娘手足无措,他实在是觉得好笑,不过别的他也不认识,就随手弄了枝山枣,给姑娘充数,不过……”小安子又迟疑了。
“不过什么?”温柔继续追问,好啊!敢情刚才自己六神无主的样子,任越都躲起来看得真切呢!还不知道看到自己那副窘态,他偷笑成什么样子!
“不过,我家公子说,他不能保证这枣子好吃……”小安子有些不安的说道,本想将那枝酸枣枝交给温柔,又瞧见温柔纤瘦的样子,还是将树枝直接扛在了自己身上。
“温姑娘,咱们回吧。”小安子催道。
“嗯。”温柔笑着点点头,这个任越,即便是今生不认识我,到底还是处处维护我的。
想到这里,温柔偷偷伸过手去,摘了一颗枝头上的酸枣。
一阵酸涩瞬间麻痹了她的舌头。
“呸!”温柔的脸上登时现出一种纠结的神态,“这个任越!”温柔暗自怨道。
………………
(昨儿和鑫若夏一起拍了美美的古装,嘻嘻,也请喜欢小容的亲们,去光顾下夏夏的文《碧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