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柔丫头的这碗清如许,褪去了华美的外表,还原于汤羹原本的品质,汤水汤水,汤乃水所制,食材溶于水中,再经烹煮,才得成汤。如今汤羹以清水的本原面目示人,实乃难能可贵,无论是技艺还是心思,都是一等一的绝品!世间唯有此番清如许,方能代表汤的最高境界!今日幸得品尝,此生足矣!”松涛先生说这番话的时候,起初还是神色平静,可至最后,竟有些情绪激动,平日里的缓声漫语,到最后竟是慷慨激昂,让人为之振奋!
这就是汤的神奇!
“松涛先生的意思是……”乔老爷揣度着。
“我选柔丫头的!这一局,丫头是胜者!无人能敌!”松涛先生举碗明示。
“我也选温姑娘的!”乔子章紧跟道,眼睛里放出欣赏的光彩,喝的虽然是温柔的汤,可满心满脑子的竟全是这丫头的倩影和巧手。
“柔丫头胜!”赵大人立时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选柔丫头!”乔老爷表态,态度坚决。
“柔丫头!”李掌柜毫不犹豫,也举起了手中的汤碗。
“还有我!我当然选柔丫头……温姐姐!”刘显喝完了第二碗清如许,舔了舔嘴唇,嚷嚷开了。
“陆老板,大家都表态了,不知道你……”乔老爷善意的问道。
“我……我也选温姑娘……”陆老板犹犹豫豫,几番张嘴,却又停住了,最后还是选了温柔的清如许。
张大厨的眼中慢满满的全是不悦!
“哼,一个丫头,能做出什么来!不就是一碗清水嘛!至于像你们说的如此神奇!”张大厨满心的不服气,推开温柔,扬手从温柔的砂锅中盛了一碗汤,刚要进嘴,确实愣住了。
“这汤……果真清如许……”张大厨傻眼了。
来不及嗅闻汤的味道,急切的一口喝下。
张大厨愣在那里了。
满心的焦躁、不服、愤怒,此刻像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般,舒畅、豁达。
这碗清如许,真正从头至脚,有内而外的把张大厨的妒火抚平了。
“张大厨,柔儿年幼,入勤行资历尚欠,凡事不及张大厨,张大厨尝过柔儿的汤,还请不吝赐教呢!”温柔神情自若,浅浅的笑着。
张大厨只是愣在那里,捧着一只空碗,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骄不躁,低调行事,与人为善,虚心求教。”任越站在一旁,手中的汤碗已是放下,口中轻轻的念着这些词,眼角微微弯着。
“任三,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嘀咕什么呢?称赞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呢!”盛尧山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楚,还是故意而为之,走近任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之大,震得任越微微皱了皱眉头。
“赏荷,必是要远观,若如你若言,直接上前闻之,甚至折了插入瓶中,岂不辜负了荷的清雅!粗人就是粗人!俗不可耐!”任越不接盛尧山的话,酸溜溜的说了一通,转身负手离去。
那翩翩白衣,宽大的袖袍,因为手伤的缘故,轻轻向上卷了一些,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臂,衬得那被纱布包裹的手指,愈发的惹人心怜。
“说什么呢,唧唧歪歪的,明明是个爷们,说话老是转弯抹角的,倒像个娘们家家的,听不懂在说些什么!温姑娘,你做的汤真好!我喜欢!”盛尧山望着任越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脸就向温柔直接表的了自己的喜好,声音之大,之豁达,让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当然,任越也听到了,此刻他刚走到门口,尚未离开。
“我喜欢。”这三个字,着实让任越欲将迈出的腿,停顿在那里。
任越顿住不动,心中不知为何,有股淡淡的酸痛,淡淡的,只是淡淡的袭来,像只小手轻轻的,却紧紧的揪住了他的心,只那么抓了一下,又很快放开了。
任越面色依旧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轻轻吐了一口气,抬腿迈出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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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真的是很难言表,唉……快到月底了,大家一起帮忙加油,正版订阅、粉红、免费的推荐票,通通看过来吧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