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动呢,方大石就浑身抽搐了起来,一脑门的汗立时下来了。
“疼,疼!师父,疼!”
“呀!怕是伤着骨头了,快去请郎中!”温守正皱着眉,满是心疼。
几个小学徒一齐跑了出去。
李掌柜闻言也赶了过来,带着红袖,“大家慢点,把石头挪进我的内室去。”
“大家小心,这地……好滑……”方大石痛苦道。
“滑?”温柔觉得差异。
虽说后厨尽是油腻烟渍,可大伙儿为厨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必是每日清扫,尤其是地面和灶台,那是干干净净,不可能有油渍滑倒人啊!
“石头哥,你慢点说,刚才发生了什么?”见郎中还未到,温柔轻轻帮方大石拭擦了一下额上的汗。
“我收拾完刀具,正准备转身离去,也不知怎么了。走到这里,脚下竟像踩了油一样,站立不稳。整个人就跌了下去,之后我想用手去撑一下。谁知地上真的很滑,手掌也不听使唤,直接折成了这样……”方大石垂着眼帘,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变了形的右手腕。
“油?”温守正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小厨房最是清洁,平日里两个徒弟都会打扫,地面怎么会有油?
“先别管那么多了。温大厨,先把石头抬到我那,待会郎中来了在再说!大家都快回去吧!明日还要比赛呢,这里有我和温大厨在。大家放心!”李掌柜招呼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方大石抬走,又驱散了众人。
不多时,郎中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一阵忙碌后。摇摇头叹道,“唉!万幸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扭伤得厉害,看来这位小兄弟的手腕。怕是要有些日子才能好喽……”
“大夫,我的手,明日还要做菜呢!”方大石挣扎着从床上探起身。
“做菜?!”郎中再次叹了口气,“小哥的手,莫说是做菜,便是拿碗筷都不行了!七日之内切记静养,不可乱动,更不能用力!我给你开个方子,再敷上膏药,管饱你半月痊愈,如若不依,只怕是伤上加伤,这手也算是废了!”
郎中语气严肃,而后开了药方,又小心的敷了膏药,将方大石的手包裹的像个粽子,又系了个吊绳挂在脖子上,细细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怎么会这样!我要参赛的呀!”方大石痛苦的单手捶头。
“石头,别这样,机会总会有的,你跟随了我多年,手艺的精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好好养伤,下次的机会就在你的手中!”温守正耐心的安慰着方大石。
此刻,温柔悄悄的从李掌柜的内室来到了小厨房。
昏黄的煤油灯下,小厨房里的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清晰。
地面因为年久使用,早已斑驳一片,若是不仔细看,真的分辨不出,方大石说的那片油渍到底在哪!
温柔蹲了下来,仔细的查看刚才方大石滑倒的地方。
果见一片灰蒙蒙的印记,糊在地上,和斑驳的地面混成一坛。
“这是什么?”温柔好奇的用手去试了一下。
“好滑!果真是油渍!”温柔细嫩的手指在地上轻轻搓了一下,滑腻的感觉传了过来,轻轻一试都是如此,若是整个人踩在上面,再重心不稳什么的,撞到了旁边的灶台……
温柔抬起身子,看了看灶台上摆放的刀具……不由心中腾起一丝不祥,幸亏石头哥是一屁股坐下伤了手,若是自己或是爹踩上了,这刀具再撞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温柔顿觉后背一阵冰凉。
小厨房里就我们三个人,明日就比赛了,偏偏这油渍今日就出现了,摆明了是有所指而来,这会是谁干的呢?
温柔苦思冥想,范剑?殷家?不可能,他们都没有出现过啊!
连着前几日的腹泻事件,这接二连三的事,未免有些太蹊跷。
“柔儿,可有发现?”温守正不知何时站在了温柔的身后。
“爹,您看,这处的油渍……”温柔指了指地面。
“这地面用了有些年头了,斑花不清,油渍也看得不甚明显,兴许是咱们自己疏忽了,这几日忙于准备,也没有细查,往后多注意便是了!”温守正叹了口气。
“爹,女儿觉得近日来的事像是都有联系,似乎矛头是冲着咱们来的,您明日比赛千万小心啊!”温柔不放心,还是叮嘱了一句。
“柔儿放心,明日比赛的刀具我已细细检查过,并无问题,再说明日比赛的场地、题目、食材都未定,想必就是有人存心破坏,现场那么多人盯着,也来不及了!”温守正拍了拍温柔的肩膀,算是安慰了女儿。
“爹,还是小心些好!”
fù_nǚ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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