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流油的扒猪脸,金黄细嫩的三黄鸡,周身酥脆的松鼠桂鱼,色泽红亮的红烧肘子,个大汤鲜的四喜丸子,还有红黄绿色彩各异的炒菜,最诱人的当属桌子正中间,时刻冒着热气的铜火锅,乳白色的高汤浓香四溢,周围一圈摆满了各式的新鲜食材,当然还有美味的三鲜水饺!
大伙把酒言欢,不分老幼尊长、亲疏远近,无一例外的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中。
温柔看着满桌的亲人,鲜活生动的团聚场面,内心一时激动不能自已。
生怕泪水再次溢满眼眶,更怕自己言行不能自持,趁乱悄悄来到了院子中。
黑夜里,漫天的礼花、彩炮,映得除夕的夜亮如白昼。
温柔抬起头,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了。
这是真的,她和家人似往日一般平静欢乐的生活了两个月。
不!是过瘾的生活了两个月——
击败了殷家的诡计,让小人肮脏的心暴露于明亮的目光之下;
前世的记忆和厨艺都在,十二岁的身体里,承载着一个十八岁的自己;
高大厨的神奇古谱,来自京城的松涛先生,虽然这些是让温柔始料不及的,可她依旧庆幸着,庆幸上苍让自己重生,能让失去的一切重新来过!
只是,那两个前世的男人……
温柔觉得眼睛一阵酸胀,她使劲的眨了几下,泪水竟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此刻,京城内,亦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盛府的高门大宅内,大周朝的丞相盛毕极,正带着家眷把酒畅饮。
盛尧山正举杯向二位高堂敬着祝愿酒,当然这酒是他远道从咸阳带来的。
“尧山,过了年,你就十七了,可否有中意的姑娘?”盛丞相的正室齐氏抿了口朝露酒,笑着放下酒杯。
“娘,孩儿在军中尚未立下战功,提及婚事尚且还早!”盛尧山放下酒杯,却不坐下。
“老爷,我看礼部大人之女沈佩雯相貌出众,虽是有些小姐之性,可咱们尧山也是豪放不羁,二人在一起也正是相配,前儿我打听了,这位沈小姐比咱们尧山小三岁,年龄上正是合适不过。”齐氏眉飞色舞的说道。
“娘,孩儿与那沈小姐未曾谋面,怎好就订下终身!”盛尧山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也不想想,你爹是何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官员,想巴结都得按官职排队,别说是你要娶妻,就是你要纳妾,他们都得乖乖的把女儿送上门来任你挑选!再说,自古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日我和你爹不也没见过面吗?圣上一纸婚书,这些年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听娘的话,这沈家小姐,大家闺秀,准错不了!”齐氏乐呵呵道。
“娘,我不喜欢那个沈佩雯!上回在揽月阁,她还跟我抢胭脂呢!只不过后来,没抢过我!那可是番邦西域的胭脂,京城里除了宫里的娘娘有,也就揽月阁有那一盒!”盛娇雪眼都没抬,哼了一声。
“唉……”盛丞相此刻轻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夫人,尧山去年中了武魁,又封了将军,如今又有保护九皇子的皇命在身,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实在不易过早的涉及儿女私情!就随他吧!”盛丞相说罢,又将面前刚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多谢爹的成全!爹,这酒还可吗?”盛尧山喜出望外,忙将话题一转。
“好酒!”盛丞相赞了句,抬手又是一饮而尽。
“老爷今儿这是怎么了?纵是好酒,也架不住这么一杯杯的糟践身子吧!”桐姨娘觉得气氛有异,切切的关心了一句。
“老爷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尧山和娇雪回来,他高兴罢了!”齐氏瞪了桐姨娘一眼,示意她闭嘴。
桐姨娘撇了撇嘴,心中一阵不服气,可又怨恨自己嫁入相府多年,居然依旧未能生养,如今地位不仅不如齐氏,膝下又无子女撑腰,只好活活受气!
殊不知,任府的大宅中,此刻已是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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