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在和你二伯打什么哑谜?什么钱不钱的?”周氏好奇。
“娘,之前我和二伯做了点小生意,还好,没亏本!”温柔甜甜的笑道。
“赚了多少钱?”温庭眼亮了。
“算了算,到昨天为止,共赚了八两银子!”温柔很是得意。
“八两?那么多!”温守财眼都直了,若是按之前的五五分,到手就是四两银子!
温守财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是头回拿到这么多银子!
“原本没那么多的,昨天盛将军买的多,又给了些赏钱,正好凑够八两!”温柔解释道。
“嗨,管他谁给的呢!只要有钱赚,柔儿,等二伯伤好了,还去帮你忙!”温守财猛一拍大腿。
“柔儿,没算错吧!”周氏有点不敢相信。
八两银子,这在普通的百姓家里,足够一大家人半年的开销了。
“娘,你等着哈!”温柔说罢,一转身,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上已是拿着一个红布袋。
叮叮当当的倒出来,满桌子零零碎碎的铜板,还有一些碎银,当然还有昨日盛尧山给的那锭五两的大银!
“柔儿,这钱真是做生意赚的?”周氏面色大惊。
“嫂子别担心,这些当真都是柔儿辛苦赚来的。”珍娘道。
“哦?珍娘也知道?”周氏转过脸来。
“这几日,守正有伤,我便帮着柔儿一起去经营烧烤摊,亲眼目睹柔儿的烧烤摊前,每日爆满的景象,当真是供不应求啊!有一个老人家。每次来得都比较晚,每日都是失望而归呢!”珍娘说得兴致勃勃。
“哦?果真如此?”王氏也来了兴趣。
“那是!前几日,我也是参与了其中,别说柔儿选的位置较偏,人流量不大,若是在闹市区。莫说是挣八两银子,就是挣个十两、二十两,也是绰绰有余的!”温守财一时得意,又开始吹牛了!
“二伯!哪有那么多……”温柔瞪了温守财一眼。
“啧啧啧!弟妹,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咸阳各大酒楼来咱家订购酒水,这又是柔儿经营烧烤摊。赚了这么多银子!看来来年老三家的财运是要旺啊!”老大温守成眼馋了起来。
“依着我说,既然柔儿那么能干,老二和珍娘也闲着,我也有得空闲,倒不如过了年大伙一起入股。将这生意分配,一起做大如何?”王氏一时兴起,居然想入股。
“这……”周氏迟疑了,温守正不在家,这种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定是不能做主的。
再说,酿酒原本是温柔赢来的古谱方子,一直以来也都是温柔在酿制,从来未曾需要旁人来帮忙啊!
“大伯、大娘、二伯,珍娘。你们的提议柔儿愧领了,只是柔儿尚且年幼,近来只是一时贪玩,赚了点小钱。跟爹学厨才是正道,将来有了自己的酒楼,这些小本生意都是过眼云烟,还请大家将眼光放得长远些!过几日,柔儿还是要回去跟爹学厨的!”温柔看出了周氏的犹豫,索性直接回绝了。
“恩!妹妹说的对!凡事还需从长计议,妹妹有手艺。自当在大酒楼发挥,若是贪恋一时的蝇头小利,反倒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温庭一脸正气的站在了温柔的身旁。
“哥,谢谢你支持我!”温柔开心道。
“四弟越来越有读书人的气度了,敢问四弟的追求……”温善听闻温庭的话,问道。
“学而优则仕!好男儿必当为官为民!”温庭长身,朝北拱手。
“哈哈哈哈,四弟,我看你的追求,还是明年考上童生吧!”温馨没忍住,还是揭了温庭的伤疤。
“哼!妇人之见!”温庭总算是明白刚才温善的问话,别过头去,懒得理会他们。
哥,你要加油!我也会更加努力,再给我几日,相信我一定会助你达成心愿!哥,等着我!温柔看着哥哥被人奚落,心中愤然。
等着吧,明年我一定会考上童生的!我不仅要考上童生,将来还要去参加乡试、会试、最终一定会参加殿试的!温庭在心里暗暗发誓!
“珍娘,这些银子你拿着,咱家比不得大户人家,但也定不会亏待你,待会儿去我那,大嫂也去,咱们好好合计一下,看都准备些什么?晚上等守正回来,大伙一起选吉日!”周氏见气氛有异,赶忙上前缓和。
“好好好,如此我就先谢谢各位兄嫂弟妹了!”温守财忙乐得作揖。
晚上,温守正收工回来,周氏将白天发生的种种一一细说。
温守正满面惊奇,原来柔儿这些日子以来,并非贪玩,而是在试做美食,还颇见成效!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围坐一起,详细的看了黄历,又比对了温守财和珍娘的八字,居然大和!一盏茶的工夫,便订下了十日后嫁娶的日子。
温守财努力养伤,珍娘忙于做嫁衣,其余的人都忙于置办年货,一时竟没了人手去帮温柔。
“妹妹,明日你还出摊吗?”晚上,温庭敲了敲温柔的门,兄妹俩灯下夜谈了起来。
“恩,哥,你快去睡吧,明日还得去学堂呢!”温柔暗下决心,不让松涛先生回心转意,她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