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任越公子!”一众将领兵士,纷纷抱拳行礼。
“任三?!”盛尧山眼前一亮,刚要上前打招呼,无奈自己左手是烤饼,右手是烤肉,就连嘴里也是满满的一口。
好不容易以最快的速度吞咽了下去,只见任越并未理他,而且径直朝刘显走去。
“任越参见九皇子殿下!”白衣翩翩,丰神如玉,任越施礼。
“任越哥哥好!吃烤饼吗?”刘显点了点头,伸手递过一只啃了一半的烤饼卷肉。
“额……还是留给九皇子殿下吃吧!”任越迟疑了一下,笑着起身道。
“任三,松涛先生在里面吗?奉圣上之命,我把九皇子殿下给送来了!”盛尧山说话就要往院里进。
“且慢,任越奉老师之命出来,就是要告诉九皇子殿下,松涛先生有命,暂不让九皇子殿下进屋。”任越道。
“哦?为何?”盛尧山问。
刘显依旧在那自顾自的啃着喷香的烤饼卷肉,虽是听到了二人的交谈,却丝毫没有理会之意。
眼下,他全部的精力,都在那香喷喷的烤饼卷肉上了。
“老师说,九皇子殿下迟了一日,有违君子守时,罚九皇子殿下在外站一个时辰,静思己过!”任越说完,负手离去。
“哎!任三,天寒地冻的,九皇子尚且年幼……”盛尧山一句话未说完,任越早已进了院中。
便在那扇墨色的木门关闭之际,松涛先生洪亮的声音从内传出。
“惟年幼,需以规矩约束,不以身份、地位另待!”
“松涛先生!使不得啊!九皇子若是冻坏了,圣上怪罪下来,末将承罪不起啊!”盛尧山在门外恳求。
“老夫一力承担!”说罢,门内再没了声音。
“九皇子殿下,要不您披件衣服?”盛尧山见松涛先生不肯开门,脱下自己的墨狐斗篷。严严实实的把刘显给包了起来。
“盛将军!”一个将领见状。忙脱下自己的斗篷,又披在了盛尧山身上!
“谢谢尧山哥哥,显儿不冷,这位姐姐,再来一个烤饼,多放些料,显儿这一个时辰全靠姐姐的烤饼卷肉了!”刘显不以为意,倒是再次走近了温柔的烧烤摊。
“九皇子殿下,末将认为您边吃边罚站,实在是不妥啊!”盛尧山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墨色木门。又看了看吃得正欢的刘显,依着松涛先生的性子。刘显这样哪叫罚站啊?还不得再罚个三五时辰的。
这天寒地冻的,九皇子年幼,若是真给冻出个好歹来,盛尧山这护送的任务,可是功亏一篑啊!
“尧山哥哥放心,松涛先生只是让显儿在此罚站一个时辰,静思己过。又没说只是让显儿罚站,别的不许做!显儿吃着烤饼,身上暖和、肚中温饱了,头脑才能清醒,方能更好的思己过。”刘显偏着头,说得认真极了。说罢,又向前挪动了几步,靠温柔的烧烤摊也更近了一步。
温热的炭火,烤得刘显的小胖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就像一颗饱满的红山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下。
“就是,我看九皇子殿下聪慧过人,将来必是满腹经纶之士!”温柔瞥了一眼盛尧山,又笑眯眯的递过一串烤好的肉串给刘显。
“温姑娘,别再给九皇子殿下吃了。此番出宫,圣上特别交代,要监督殿下的饮食起居。温姑娘你也看到了,九皇子殿下如今已是……”盛尧山话未说完,只是望了一眼胖嘟嘟小圆球似的刘显。
一个六岁的小胖子,着实招人喜欢。可要是当真不加以控制,任由这么胖下去……
温柔听了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九皇子殿下吃这个吧,这是素肉,之前专程给任越特制的!”温柔说罢,从白布口袋里,取了几串豆腐制成的素肉串,迅速的烤制了,递给刘显。
“素肉? 给任越哥哥的?”刘显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
“任越?”盛尧山疑惑的看着温柔。
又是这个奇怪的称呼,风度翩翩的“无双公子”任三郎,寻常人见了都要尊称任公子,怎得这个温姑娘竟脱口直呼其名!
此刻,温柔也察觉自己唐突了,心中想着前世的任越,竟一时失口,再次唤出他的名字!
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圆谎,突然“吱嘎”一声,墨色的木门又开了。
这次走出来的不再是任越,而是水墨。
“水墨拜见九皇子殿下,拜见盛将军!”水墨近前行礼道。
“水墨,可是先生开恩,让九皇子殿下进去了?”盛尧山心中一喜。
“先生说,九皇子殿下原本就误了时辰,如今罚站还不思悔改,让再加一个时辰!”水墨说罢,不安的望了望吃得正香的刘显。
“水墨,九皇子年幼,这天又如此寒冷,烦劳回去通传一声,望松涛先生开恩,让进屋再罚站也不迟啊!”盛尧山急了,再加一个时辰!
“这……水墨尽力相劝吧!”水墨迟疑了下,转身离去。
屋内,简单放了一个炭火盆,松涛先生正靠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卷。
任越端坐于侧,潜心书写着什么。
见水墨怏怏的进来,松涛先生眼也没抬,直接问了句:“如何?”
“正如先生方才看到的一样,九皇子殿下依旧站在外面吃……”水墨的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还在吃?”松涛先生眉毛一扬,放下书来,眼神中似有一种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