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婷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讽,虚弱的仿若一朵即将凋谢花朵,让人怜惜。
“我没事,谢谢你,我现在很好。”
凤景琛顿了顿,道,
“当初你帮我救了苏姒的事,我一直想找时间谢谢你,如果有事的话,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崾”
冯素婷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凤景琛来的目的,原来不过是来还人情,多会算计啊,偏偏在这个时候。
即便明知道冯家的事,他们无法帮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怨恨,这会儿听见凤景琛的话,勾了勾唇角,道,
“什么都可以吗?”
凤景琛点点头躏,
“当然,只要我能做得到。”
季川皱了皱眉,不知道冯素婷在想什么,他想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了。
她目光直视这凤景琛,一字一顿道,
“景哥哥,既然你这么想帮我,那我就帮我做这件事吧,做完,我们就两清,你跟你太太不再欠我的。”
凤景琛眼眸深了深,沉声道,
“你说。”
冯素婷眯了眯眸子,一字一顿道,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父亲,还有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月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季川脸色变了变,谁都清楚,对付冯家的人一定不简单,事情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定型了,如果再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婷婷。”
季川忍不住开口,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
冯素婷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不简单,我才让景哥哥帮我,季先生,这好像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季川神色微微僵了僵,语气略微凝重道,
“冯素婷,你别任性,你想过你找到真凶之后的后果吗?你们冯家,说白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斗,你已经不是冯家大小姐了,我拜托你认清现实好不好!”
即便知道季川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语气还是刺痛了她的神经,冯素婷深吸一口气,嘲讽的看着他,冷声道,
“季川,我有没有自不量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用你那肮脏龌龊的心思,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你不过是怕我这次连累霍家,连累你心爱的女人罢了,你放心,”
她握紧拳头看着凤景琛,一字一顿认真道,
“景哥哥,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你可以拒绝,但是我在这里承诺,如果这件事给你们霍家,给嫂子带来任何不幸,我以死谢罪。”
最后四个字咬字清晰,异常沉重,季川的心被重重的一击,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凤景琛淡淡的扫了一眼季川,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你的要求没问题,我可以答应,同样的,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冯素婷点点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身影单薄的几乎风一吹就倒。
“凤景琛,你也跟着发神经吗!”
季川紧了紧拳头,目光阴沉的看着凤景琛,至少在他看来,凤景琛是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季先生,”
凤景琛重重的点醒这三个字,扭过头缓缓道,
“你要是真的关心她,不是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以为我不帮她,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季川沉默不语,冯素婷的倔强,他自然清楚,这件事没有一个说法,她是不会就此收手的,她跟他撇清关系,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这个傻女孩儿!
两个人不欢而散,凤景琛没有着急着走,而是站在车边又抽了一根烟,眼神深远,有时候真的是冥冥之中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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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冯素婷这件事,凤景琛也并非没有想过后果,正是因为把握十足,才毫不犹豫的酒答应,也趁机解了苏姒心头的一件事,两全其美,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苏姒对于凤大总裁答应人家后,却在家里睡大觉这件事,表示强烈的鄙夷。
某人却美其名曰,这叫养精蓄锐。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这天早上,凤大总裁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餐,开始在家里看报。
苏姒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在等什么,不过也没有多问,就带他他身边看书。
早上的时光,宁静而美好,大约十点的时候,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苏姒看了一眼,见凤景琛没动,就想起身去接电-话。
凤大总裁突然按住她的手道。
“等会儿。”
苏姒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话铃声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凤大总裁继续若无其事的看报,又过了五分钟,电-话又响了。
苏姒见这家伙依旧没有要接的意思,就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要干嘛?”
凤景琛微微一笑,低声说了两个字,
“看戏。”
看戏?苏姒拧了拧眉,意识不太明白这里面什么意思。
直到电-话第三次响起来,霍明生从楼上下来,接起了电-话。
“喂,找哪位?”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苏姒明显的看见霍明生的身体微微一僵,脸色也有些变了变,手指紧紧地握着话筒,好半响,才缓缓地挂了电-话。
那一瞬间,苏姒突然觉得这个一直刀枪不入的老人,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凤景琛却在这时候,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我跟他有些事要谈。”
苏姒一瞬间就明白他们要谈什么,她心里有些紧张,抓着凤景琛的手,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
“你冷静点。”
凤景琛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放心吧,打老子的事,我目前还干不出来。”
苏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一直以为从知道真相那天起,凤景琛隐忍不言,是不想破坏现在家里的平静,但是很显然不是。
十天前,他们才知道这一直被隐瞒的真相是什么,这个令人震惊,又错愕的事实,彻底将困惑在两人心头的谜底彻底解开。
当年齐馨的确是在xx医院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儿,据当年接生的那个护-士说,当年齐馨是一个人来的医院,因为当时一个不满二十岁的未婚母亲,还长得相当漂亮,医生护-士自然印象深刻。
齐馨是下午生产的,生产完后,整个人就昏迷了,她没有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医院当时人手又不够,就派了两个护士,时不时的去病房查看一下,确保她的安全。
巧的事,这天早上闵月也在这家医院生产,闵月身体不好,所以生产的时候是剖腹产,杜先生当年刚好出差不在家,送闵月来产房的是杜家的管家,手术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孩子是一个男孩儿,身体状况很好,但是闵月相比较就虚弱了很多,那时候,不像现在,医院床位充足,那时候即便你有钱,在医院人流高峰期的时候,也很难占上一间病房,所以医生就将闵月也安排在了齐馨住的那一间。
小孩子就放在她们中间的小车内。
杜家喜得贵子,陈管家知道杜老爷很喜欢闵月,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杜家的骨肉,杜老爷也是爱屋及乌,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从外省往这里赶。
所以孩子一生,陈管家谢天谢地mǔ_zǐ 平安后,就急忙出去打电-话给了杜老爷。
产房里当时就剩下闵月跟齐馨,还有两个命运相连的婴儿。
杜老爷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闵月还未醒,杜老爷一进屋,就说要换房间,这里的条件太差了,不利于孩子跟母亲恢复。
医院没有床位,杜老爷就在离这儿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间,联系好医生跟护-士,之后就要将妻儿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