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愿望是什么?”祁征赶忙问道。他已然意识到,祖宗的遗志,恐怕就是远古巫灵所谓的该做的事情。
“重开巫术之道!”远古巫灵说道,一时间又痛心疾首,十分憎恶的喝道:“那天巫教居然因此将他打死!”
祁戎真君正是天巫教的弟子,自从接触远古巫灵,对于巫术的源流有了重新的认识和见解,于是想要自立山头,重开一种巫术之道。
在天巫教眼中,他已然触犯了教条。他要开的这条道,不遵巫祖,不讲信条,毫无限制,完全与天巫教背道而驰,所以被天巫教视为对巫道和巫祖的亵渎。正因为此,祁戎真君才被罚,后来被逐出天巫教,几乎被打死,苟延残怨逃到了雷州,凭借远古巫灵的帮助,开辟了这么一个托托国,不久之后,终于一命呜呼。
祁戎真君可谓是抱憾而亡,自然希望他的后代能有所觉悟,继承他的遗志,重拾他未竟的理想。
不过,多年过去,他的后代虽然繁荣,族群变得庞大,但是那个有所觉悟的后裔却一直没出现。
好在,最近几代,终于涌现出一些野心勃勃的后代,他们对战乱的狂热终于唤起了远古巫灵的火焰。直至祁征这里,总算重新唤醒了远古巫灵,算是翻开了托托国历史全新的一页。
听到远古巫灵这么说,祁征明白了,惊诧而又困惑道:“那为何祖训中,一直要求我们收敛本心……”
“这就是你们活该平凡的地方!”远古巫灵痛斥,“祖训就是教条,而且是一个死者留下的教条。连这个都不敢打破,也根本没资格继承他的遗志,也没资格得到我的帮助!不过,我倒是物色到一个人选,胆子很大,做事更是随心所欲,可以为合适人选!”
“是谁?”祁征下意识的问道。
远古巫灵没告诉他。
林青却听的心中一震,隐约猜到那人是谁了。
要说他见过的,托托国胆子最大的是谁?非祁梦莫属。天巫秘典盗不得,她却偏敢盗,而且还拿着到处跑;都说修士惹不得,她就敢惹,大肆悬赏林青的性命。或许她是因为无知,但无知者无畏,她确实就是胆大,只要想到,啥都敢做。
远古巫灵没说,祁征也没敢再问。
这一停顿,远古巫灵的目光就转到了林青他们这些外人的身上。
立刻之间,石殿中的气氛变得森冷起来。
“为何这里充满了血腥?”远古巫灵忽然问道。
劲装男子、河东和大山噤若寒蝉,不敢做声,林青则缄口不言,不多嘴、不生事。
“是你打断了他的脖子?”远古巫灵忽然看向大山,沉声问道。
它这么一问,大家都知道,结账的时候到了。
“是我打断的!”大山沉声说道,紧盯着远古巫灵,暗中已经万分警惕,随时准备着反击。可惜,甚至于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在他承认后的瞬间,远古巫灵已经诡异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一根尖利的中指点到了他的额头上。
大山本来还在警惕着,但是已经不可能有下文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林青清楚的感觉到,大山的灵魂被可怕的寒气冻结,金丹无声的破碎,肉身虽然安然无恙,灵魂却已经烟消云散。
远古巫灵实在太可怕了,它的巫师简直诡谲的无可琢磨,杀死金丹修士也不过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解决了大山,远古巫灵忽然看向祁征,有些不耐烦的沉声问道:“这里的修士,可是朋友?不是的话,容我先全部清理掉!”
祁征听的精神一振,赶忙沉声回道:“全都不是!”“……”林青的心一下抽紧了十倍,感觉死亡就像食腐的秃鹫,悬在将死者的头顶,让他感觉异常的绝望。“天要崩、地要裂、小命儿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