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没想到铁慕青居然这么能说会道,真是小看她了,犹如困兽一样,反问道:“那铁将军不怕引起匈奴人更大的反抗吗?造成两国更大的伤亡,这个责任你能负的起吗?”
他不提伤亡,铁慕青还不气,一说这个,铁慕青恨得连盲肠都疼,厉声说道:“如果他们反抗,那我们就用更严厉的方法惩治他们。说到造成伤亡,可以说是上一次对匈奴人宽厚,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恢复元气,有机会再一次犯边造成的。如果我们把它们打怕了,打得他们不敢再反抗。”
“难道你不知道国虽大,好战必亡,果真是一介莽妇!只知道打打杀杀!”林大人抓到了铁慕青的话头,再次反驳。
铁慕青也不是吃素,立即驳斥道:“但别玩了,下面一句,天下虽平,忘战必危,而且所谓的国虽大,好战必亡,这句话的意思是,打仗大得多了,会消耗很多粮草,造成国库空虚。至于为什么国库空虚,想必林大人还没有忘记刚才铁慕青所说的话,是因为没有从战争中得利,才会越打越穷,所以说一味的以德服人并不合适。我们要以德服人的对象,应该是同样以德服人为标准的君子;跟那些出尔反尔的满意来说,根本没用。有用的只看谁的拳头大,谁的刀锋利,谁的战马跑得快。如果一句不分对象的以德服人就能让四夷臣服,那就没有现在的战争。”
铁慕青的话,说的朝堂上武将几乎个个兽血沸腾啊。之前他们也想着怎么反驳文人士大夫的迂腐理论,但是奈何拿惯了刀枪,但是嘴皮子不利索,说不过人家。尤其是那些文人引经据典,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怎么讲道理啊。
尤其是兵部尚书袁大海。粗人一个,刚才说不过那些文人,差点气得脱衣服,露膀子。要和他们决斗。
“皇上,铁将军的话,就是我辈心声。这样算算,每次我们打了胜仗,放虎归山,我们这些当兵的,白白忙活一场。虽然打了胜仗。但是因为那些虚有的面子,只得了几句好话,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反而浪费了很多粮草和士兵性命。”袁大海的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家的目光又看向袁大海。
李大人厅听了铁慕青话,真是震耳发聩啊。的确是这样,每次打了胜仗,那些蛮夷就来臣服。感谢大宇朝以德服人;打了败仗,那些蛮夷只会得寸进尺,根本就不提什么以德服人啊。一直以来。大宇朝都以以德服人作为士大夫的典范,但很少有人去关注,以德服人的对象是否也是以德服人。
李大人站出来,说道:“臣附议袁尚书,铁将军!”
原本就主张不能轻易放过匈奴人的大臣,纷纷站出来附议,瞬间朝堂上的局势向李大人,铁慕青这一帮强硬派倾斜。
贤宗皇帝刚才很仔细地听了铁慕青和礼部侍郎林大人之间的对话,居高临下,非常清楚地看到了林大人一步步被这铁慕青牵着鼻子走。绕进了铁慕青的话里。看着铁慕青神采奕奕,自信飞扬地阐述自己的观点,有力地反驳林大人,脑子里的惠儿又和与铁慕青的面容融合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当年惠儿骑着枣红大马。在广袤的草原上驰骋的倩影;敌军中,应用战斗的飒爽英姿。
大臣们异口同声的附议之声,把贤宗皇帝从思绪中拉出来。
“既然这样,那慕青,你说说怎样做?”贤宗皇帝虽然很心动,但是让他张口闭口言利,他还做不到,所以把话题直接抛给铁慕青。
林大人见臣工们大部分倒向铁慕青,袁大海,李大人这边,气得面色青红交错,看向铁慕青的眼神,更是不善,新仇旧恨全部涌上来,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幸亏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要不然还真要摔个狗吃屎。
贤宗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急忙说道:“赶紧把林大人扶下去,叫太医仔细治疗。”太监们听了贤宗皇帝的吩咐,一阵忙乱之后,把人拖下去了。
看着林大人被拖下去,铁慕青心里骂道:“老小子,说不过我,居然装晕,这下众人也没人在意他被落面子的事情了。一看就是个官场老油条,溜的很快。”
朝议现在整体处于高峰之处,大家都在等着铁慕青的回答,对于林大人的晕倒,大家不甚在意。
铁慕青上前说道:“回皇上,匈奴人既然发动了这场战争,那就必须为这场战争负责。不仅要支付我们这次用兵的粮草,还要支付牺牲将士的抚恤金,一个成年男子五十两。没有钱,就用马匹牛羊抵。一个俘虏,值五十只一羊,或者十头牛,三匹马;将领,值三百只羊,或者六十只牛,或者二十匹马;真英大汗,一千匹马;库勒班五百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