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吗,曹操的性命不长矣,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故而安排夏侯父子随军监视,如果杀了他们三个人,只怕会激化萧、曹两方矛盾,血拼起来可就不妙了。
可留三只苍蝇在身边,又实在碍手碍脚的,因此萧逸想出个计策,即能赶走身边的苍蝇,又不会落下话柄,今天就是实施的机会了。
“三路人马进展缓慢,迟迟没有穿过秦岭,大司马何不下令催促,再有畏战不前者斩,以激励将士死战之心,魏王可是下过命令,一年之内平定益州!
若是大司马不方便的话,老夫愿披挂上阵,带领将士们浴血厮杀,一定拿下南郑城,生擒张鲁等人,进而攻克巴蜀,一举荡平西南各地!”
夏侯渊带着两个儿子进入大帐,微微的抱拳行礼之后,又开始故事重提了:分权、统兵、干预指挥,而且三双眼睛四处乱瞄,查看有无可疑之处!
“汉中地势过于险恶,三路人马冒然深入,只怕中了对方埋伏,损兵折将、挫动锐气就不好了,还是稳杀稳打妥当一些!
老将军勇武不减当年,两位公子也是虎虎生威,征战沙场自然无往不胜了,可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宰牛刀,让那些偏将统军足够了……请坐,上茶!”
萧逸笑脸相迎,请夏侯父子坐下饮茶,统兵之事却委婉的拒绝了,不过举手抬足之间,似乎有一点慌乱之色!
而这种微妙变化,没逃过夏侯渊的眼睛,向两个儿子递了眼神,一边坐下品尝香茗,一边上下打量着,想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堂堂的鬼面萧郎--南征北战,所向无敌,就算面对尸山血海,也是稳如泰山一般,能让他为之慌乱的事情,世上实在是太少了。
目光来回扫动,夏侯渊果然发现一些问题,帅案的周围比较凌乱,堆放着笔墨、纸砚、文书,中间位置却很空旷,似乎刚才展开什么东西?
再仔细看了看,在杂乱的文书堆中,果然有一卷白绫子,像是仓促之间藏起来的,折叠的很是凌乱呢,其中一角露出了长武、临泾的字迹。
长武、临泾位于长安西北--五六百里之处,属于安定郡-凉州地域了,这就让人疑惑了?
如今大军征讨汉中,杀的是血流成河,萧逸身为统帅,不看汉中地图、也不看关中地图,为何关注西凉地图呢,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除非有什么事情,比汉中战事更加重要,才能让萧逸如此分心,而刚才慌乱的举止,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可到底什么事呢?
“大司马的帅案如此凌乱,想来身边缺乏服侍之人,两个犬子本领平常,可还算聪明伶俐,莫不如让他们留在大帐,服侍大司马的起居如何?
能跟随天下第一名将,学习一些文韬武略、攻杀战守之术,也是他们二人的福气呢,还望大司马莫要推辞!”
统兵之事被拒绝了,夏侯渊又想出一计,把两个儿子留在萧逸身边,名为服侍、实则监视,顺便弄清楚那个秘密?
能让萧逸如此用心的,肯定是一件惊天动地之事,而自己最近查看军中事务,前往西凉的信使格外频繁,那里又没有战事发生,派人的用意何在呢?
“两位公子威武不凡,留在帐内做侍从,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如今大军征讨汉中,正急需要军械、粮草,不如让两位公子前往洛阳,押运一批粮草如何?”
“此番征讨汉中,动用了五十万民夫,数十万牛马、骆驼、车辆,还不足以供应粮草吗?”
“运输自然不成问题了,不过关中久经战乱,民间十室九空,粮草征集很是困难,眼下虽不成问题,日后必成一大忧患!
故而本大司马有意前往陇右,一则就近指挥岐山、陈仓两支人马,突破汉中军的防线;二则从西凉征集一些粮草,以供大军征战之用,本大司马不在期间,请夏侯将军坐镇郿坞大营如何?”
“哦,大司马要前往陇右,老夫何德何能,安敢坐镇大营,还是跟随左右为好!”
…………
一番试探之后,夏侯渊的计划没有得逞,只好起身离开了大帐,心中却越发疑惑了,萧逸观看西凉地图,还要亲自前往陇右,究竟是为什么呢?
郿坞、西凉、地图……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伯权、重权今夜幸苦一下,查看萧逸寝帐的动静,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咱们父子三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