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无能,请大都督责罚!”一身血污的高顺退了下来,满脸羞愧,‘陷阵营’攻无不克,今天却丢人了!
“羌人守护不利,请大都督责罚!”折兰也来了,亮银甲上沾满了鲜血,俏脸上汗水流淌,侧翼动摇,致使大军攻城失败,她的罪责难逃,二人关系虽然特殊,军法却是无情!
“罢了,敌军遥相呼应,配合的颇有章法,又占据地利优势,我军兵力不足,顾此失彼,攻城失败也是在所难免了!”萧逸面沉如水,看看金城,又看看金山,对方的犄角之势不破,此战难胜呀!
问题是如何击破呢,自己攻金城,金山兵马支援,攻打金山,金城兵马又会出动,对方居高临下,把自己兵力部署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每每攻击要害部位,根本无法防御!
相反的,联军处在低洼地带,发现不了对方的虚实,必须处处防备,若是再有十万精兵,还能支配的开,可是自己兵力不足,处处防备,就是处处空虚,连进攻的兵力都凑不齐了,又如何攻破坚城呢?
“传令下去,各部整队,收兵回营!”强攻不行,唯有智取,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就不要浪费兵力了,萧逸思索已定,下令撤军!
当下陷阵营开路,陌刀兵掩护,羌人跟随其后,各部人马按照顺序,一一退回了大营,为了防止敌军趁势追杀,萧逸亲领玄甲军殿后,缓缓而行!
“万胜!……万胜!万胜!”
“敌军退了,鬼面萧郎退了,我们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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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羌联军一撤,金城守军顿时大声欢呼,庆祝他们的胜利,城楼上,韩遂也是长出一口气,对自己‘分兵把守,遥相呼应’的战略部署更有信心了,任尔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
不过吗,看着战场上血流成河的惨状,还有对方整齐撤退的兵马,韩遂也是阵阵的心惊,“鬼面萧郎不亏是当世名将,兵马训练有素,撤退者不慌张,殿后者不畏惧,果然是一等一的精兵强将,若非自己占了地利的优势,胜败真的很难说呢?
来人,打扫战场,把对方的战死者挑出来,擦洗干净,送归大营,让他们好生安葬吧,再准备一份厚礼,连同老夫的亲笔书信,一同送过去,求情议和!“
一仗获胜,韩遂丝毫不敢得意,对方虽然受挫,元气未伤,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最重要的是,其他三路人马都在虎视眈眈的观望,自己跟萧逸拼个两败俱伤,只会便宜了别人,人家可以退回关中,无伤大局,自己可是无路可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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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吴戈兮被犀甲,
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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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既死兮神以灵,
子魂魄兮为鬼雄!
深夜,联军大营,响起壮烈的《国殇》,两千多具战死将士的尸骨,在熊熊烈火中化成了灰烬,而后被装在黑陶坛中,贴上姓名、籍贯,整齐码放起来!
萧逸一向厚待士兵,战胜者重赏,战死者厚葬,若是路途遥远,就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去,务必魂归故土,以免成了孤魂野鬼,至于他们的家小,也会由军方安排妥当!
“自古以来,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今日一场血战,两军将士死伤惨重,世上又添了多少孤儿寡妇,大都督于心何忍呢?
我家主公不忍生灵涂炭,愿意献上黄金十万斤,战马五千匹,牛羊二万头,两家罢兵议和,各守疆土,岂不美哉?”
火堆旁,韩遂派来的使者手捧书信,摇动三寸不烂之舌,希望说服这位‘杀神’,退兵议和!
“卑词厚礼,入营议和,贵使者的一番好意,本都督心领了,不过吗……”萧逸接过书信,看都不看,直接扔进了熊熊烈火中,“沙场争雄,有进无退,回去告诉韩遂老儿,血债血偿,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