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郭全fù_nǚ ,我又大约把庄园的其他地方看了一下,大约摸清了这里的整体设置。
整个庄园分成三部分,前院、堂屋,还有后院,占地最大的,就是后院了。前院里面,靠近侧边的地方,有两排比较低矮的屋子,屋子前面有一排柳树,使得整个屋子显得不是很起眼,里面住着管家和护院的几个家丁,这会子他们刚刚得到郭全的安抚,都还在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呢,不用想,应该在讨论关于我的事情。然后是中间的堂屋,基本上就是会客厅了,外加两边还有书房什么的,然后就是后院了,后院四个角落,前面两个角落,一边是郭全正室夫人和女儿的住处,里面大约有四个负责伺候的丫鬟,另外一边则是厨房,做饭的地方,余下的就是后面两个角落了,一边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小楼,另外一边也是一栋类似的小楼,是郭全的二夫人住处,里面有两个丫鬟伺候着。
由于之前那个老者专门说过二夫人的情况,所以精神力探测到她这边的时候,我多停留了一会,大约查看了一下,发现楼上的房间里,果然躺着一个女人,似乎是病的很重,已经没有什么声息了,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直熬药。
当时,见到郭全的确没有什么歹意,我心里不觉是对他有点同情,于是就琢磨着,等花魂休息好了,说不定可以过去帮忙查看一下那个二夫人的病情,毕竟花魂在这方面还是有点门道的。
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她累坏了,估计这一觉要睡得久一点了。
当时,我关上窗户,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暗淡,然后我走到床前,看着仰面躺着的花魂,她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辈子,并没有脱衣,鼓鼓的肚皮,把被子撑起了半圆形,如同小丘一般隆起。再看她沉睡的面孔,娴静,柔和,联想她近日来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被那玩意折腾地不行,现在总算是好了一点,我不自觉对她有点疼惜。
当下,我轻轻帮她脱了鞋子,然后自己和衣挨着她躺了下来,将她半搂在了怀里,她睡梦之中,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地侧身抱着我,将脸埋在了我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我也有点累了,长舒一口气,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这一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恍惚之中,感觉似乎天黑了,还下起了雨,外面雷电交加,房间里面明暗不定,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隐约感到床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我想仔细去看,却又发现张不开眼睛,然后,这个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隐约听到了一阵低沉尖细的笑声,然后扭头看时,居然看到闪电的光影映照下,屋子角落里的梳妆台前,正坐着一个身影,那身影背对着我,从背后看去,似乎是一个女人,女人长发乌黑如瀑,一直垂到腰上,此时正在拿着一把木梳子,缓缓地梳着头发。
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阵的怪异,不自觉想到了什么,然后身上莫名感到一阵的寒冷,随即我下意识地运转精神力,然后瞬间就醒了过来,起身看时,却发现我依旧睡在床上,旁边的花魂依旧在安睡,俨然婴儿一般,再看窗外,斜斜的夕阳光芒从窗棂照进来,天色没黑,也没有下雨,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再看那梳妆台,才发现那台子上有一面铜镜,铜镜上面盖着红色的布,然后在那桌面上,赫然放着一把古朴的木梳子。
这个情况让我有点意外,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这桌面上似乎并没有梳子的,那现在这把梳子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我起身走到梳妆台边上,捡起那梳子看了看,发现也没什么奇怪的,低头看时,倒是觉得那被红布蒙着的镜子有点怪异,正要揭开看看,却听到下面传来了喊声,细听才发现是郭全带人送饭菜过来了,连忙下楼,开门接了进来,让他们把饭菜在客厅的桌上摆好,然后打发他们先回去,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收拾碗筷。
郭全显得很谦恭,让我反倒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就对他道:“郭庄主,在下有个事情想和您说一下。”
“先生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郭某尽力而为,”郭全笑呵呵地说道。
“是这样的,来贵庄之前,在下听说令夫人似乎抱恙在身——”我对他说道。
“先生明鉴,确有此事,”郭全说道。
“那好,是这样的,我家夫人从小生于医学世家,颇为懂得一点医理,我看不若这样,改日让我家夫人帮令夫人看看,你觉得怎样?”我看着郭全问道。
“哎呀,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郭全感激不尽啊。”听到我的话,郭全不觉是两眼放光地说道。
“呵呵,庄主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家夫人也不一定能帮令夫人看好的。”我对郭全说道。
“不不不,先生谦虚了,先生乃神人也,郭全亲眼所见,岂会有错?现在想来,郭全此前真是有眼无珠了,竟然还试图冒犯先生,说起来真是该死,如今郭全方才明白,这是天可怜见,格外怜悯我郭某人,特地派先生一行来为我排忧解难啊,郭全这里说不得先谢过先生大恩了。”这货说着话,居然要跪下去,晃得我一把扶起来,客气了几句,把他打发出去了。受不了了,原来这家伙也挺精明的,看到我有点本事,就以为可以医治他小妾的病,他倒是会想,却不知我们完全是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而已。压根就和他小妾的事情没半毛钱关系,之所以提出让花魂帮忙看下,也不过是觉得他殷勤伺候,有点过意不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