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先是一条暗河,此时那暗河已经缩小到只有一丈来宽,小溪的两侧林立着很多白色的石笋。而此时,在我的灯光照耀下,我赫然发现小溪对面的一根粗大的石笋上,居然有一副血红色的画,而当我走到溪边,仔细去看那画面时,方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诡异的笑脸,而那画画所用的颜料,却也不是红色的油漆或者水粉,而是人血!
我可以想象到这个画画的人是一个多么恶趣味的人。这人肯定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到达这里的,而他到达这里之后,没有惊醒我,但是却在暗河对面的石笋上偷偷地画了这么一副画,其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吓唬我。
我有点被惹火了,紧皱着眉头盯着那张血脸,懵然之间,感觉那血脸的表情有些诡异,那张脸是一张女人脸,尖尖的小巴,微微抿起的嘴唇,弯弯眯起的眯眼,虽然只是了了几笔,但是却形象生动。可是,这漆黑的山洞之中,突然见到这么一张人脸,与其是这种笑脸,还不如一张凶戾恶煞的脸来得更加实在,这眯眼诡笑的神情,反而让人心中发毛,总感觉那笑容里面藏着阴谋诡计,随时都会对我发出什么阴毒的诅咒一般。
当下我恨恨地对着那笑脸吐了两口唾沫,消除一下晦气,回身把小孙解开,警告它最好老实点,不要乱跑乱动,然后则是开始收拾东西,把背包背好,带着小石准备继续出发。
小孙的确很老实,可能它看出来我心情不好的吧,被我解开之后就一直很安静地跟在我身边。
我看它一脸倒霉样,心里也有些恻隐,于是缓声安慰了它几句,然后则是让它继续追踪方大同等人的踪迹。小孙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沿着暗河的岸边往前走,路过那张人脸的时候,它有些下意识地扭了扭头,似乎心有余悸。
见到那小孙的模样,我心中再次火起,心说你这死猴子怎么这么胆小了,那只不过是一张图画而已,就算它是用人的鲜血画出来,那又有什么好可怕的?难不成它还会咬你一口不成?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往前走了没几步,渐渐转到那石笋的侧面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看之下,却隐约看到那石笋后面似乎站着一个人。
这个状况让我心中一震,立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用手电筒往那边照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么一看之下,我更加确定那边站着一个人了,而且,这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因为我发现她居然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子,而她黑色的长达也披散着,看着极为清晰。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个情况,到底是人还是鬼,但是想了一下,觉得是人的概率比较大,而且那张鬼脸有可能也是她的杰作。见到这个状况,我心说这还真是把我当小孩子耍了啊,画个鬼画符吓唬我就罢了,画完你还不跑,竟然就躲在那石笋后面,以为我眼睛是瞎的不成?
当下,我心中一阵怒火中烧,示意小孙和小石一起留在原地不要动,而我自己则是退后几步,然后猛地向前一跃,直接从那暗河上跳了过去,然后则是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拿着手电筒,径直向那石笋后面的女人扑了过去。
可是,当我来到那石笋背后,看清楚那个人影之后,我差点一声惊呼了出来。
那石笋的背后居然只挂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裙子上方挂着一蓬黑色的长发,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黑色的长发里面居然有一张面具,那面具的表情和石笋背面的那张人脸图画如出一辙,也是眯眼弯弯笑,尖尖小巴薄嘴唇,给人的感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到了这时,我已经可以断定,摆下这些东西的那个人,肯定是个心理变态,不然它不会这么干。
不过,既然对方只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变态,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因为这个变态虽然恶心,却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这么看来,此人暂时还不能算是敌人,所以我心情反而是放松了一点,拍拍手,对着那人脸面具笑了一下,似是嘲讽,也似是在自作乐。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对着它笑的时候,我赫然看到那面具上的眼睛居然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