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狗见我移开了,警惕性好像放低了一点,接着则是飞快地上前“啊呜”一口,叼起地上的手臂,转身就向着甬道的伸出飞窜而去了。
这个状况让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黑狗专吃人肉的?
可是,这手臂又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说这里曾经有一个迷路的小女孩,然后被那黑狗袭击了,这狗东西把她咬死了,然后还把她的胳膊给咬下来了?
心里想到这个状况,我一阵紧张,立时想到了何飞云,心说那个遇难的小女孩可千万不要是何飞云才好。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尖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我惊得后背一凉,猛地回身,灯光一照,正看到甬道的最低端,一个身影一晃消失了。
这下我被挑拨地心里有点起火了,心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今晚就算是把整栋大楼翻个遍,也要把你们找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想到这里,我抬脚就向着甬道底部追了过去。
结果追到甬道底部,发现底部有一道玻璃门,那玻璃门虚掩着,门外是一处长满杂草的阳台,我走到阳台上,四下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我猛然回头,抬起灯向上一看,正看到一只脚丫缩进了三楼的阳台里面去了。这么看来,刚才那东西竟然沿着斑驳破旧的墙壁,从二楼直接爬到三楼上面去了。
这个状况让我有些担忧,因为从这个状况,那鬼东西显然不是一般的灵敏。二楼到三楼的高度少说也有三米,我自认是没法直接爬上去的,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上去的。
无奈之下,我又重回甬道里,向前跑过去,想要寻找通往三楼的楼梯,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知道三楼一个亮着灯的房间。也就是说,三楼很有可能有人住着。到了三楼,找到这里的住户,应该就能大概了解到这里的情况了。
沿着甬道一阵疾奔,越过中间的楼梯,来到另外一截,两边都是紧闭的房门,房门上标着门牌号。
因为房门都是关着的,所以我一路跑下来,也没去仔细查看,甚至到后来都没有刻意去留意过。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奔跑的过程中,突然间,右侧的出现了一扇敞开的门,而我由于跑得太快,发现那敞开的门的时候,身体惯性使然,没法停下来,只能扭头向门里面大约扫了一眼,而这么一扫之下,我立时惊得整个脸都青了,因为那敞开的门里面居然站着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黑发披散,面皮素白的女人。那女人扶着门框,阴阴笑着往外望着,眼睛正好和我对上,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对视之间,我居然感觉出来,那个女人竟然似乎早已料到我要经过,神情之后,居然还带着几分戏谑!
“我艹!”
我本能地一声惊呼,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两脚一搓地停了下来,接着猛吸几口气,镇定一下心神,这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回到那敞开的门口,抬起手电筒往里面照了进去,发现门口的女人身影已经消失了。
我轻轻抬脚把门完全蹬开,用手电筒往屋子里面照了照,发现这里是一间废弃的办公室,后墙上是一扇很大的窗户,玻璃已经碎了好几块,看起来空洞斑驳,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大办公桌,桌子后面是一张皮质的大靠背椅,桌子和以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那靠背椅不是对着桌子的,而是对着窗户的,这个状况让我心里有些大嘀咕,暗想莫非最后离开这个办公室的那个人,后来居然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而不是看着门口的么?那他看着窗外,又是在看着什么?难道是有所留恋?
这些事情暂且放下,刚才那个鬼兮兮的女人身影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心里一阵嘀咕,当时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件办公室很有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有些答案,似乎可以在这里找到。
心里想到这些,我放松下来,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前,拿着手电筒四下照着,仔细查看室内的情况。
右边靠着墙放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落满灰尘,挂着蜘蛛网,左边是两盆已经干死的铁树盆景,盆景中间是一只洗漱架,上面放着一些洗漱的东西,还有一双女式拖鞋,而办公桌上,还摆着笔筒和书本,书本和笔筒都快要被灰尘淹没了,我拿着手电筒在桌面上扫了扫,很快,一个怪异的现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桌上的灰尘里面居然印着两个清晰的手印,就好像刚刚有人在桌上按了一下一般,新鲜而清晰,几乎可以看出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