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蛇,那也是先咬你啊,你忘了你是在下铺的吗?”娄新看着我,得意地说道。
“哎,这莫非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么?感觉老狼比我幸福多了。”我欲哭无泪地感叹一声,四下看了看宿舍里面,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哆哆嗦嗦地上床,准备继续睡觉,娄新也哼了一声,关了灯。
世界再次变得黑暗,我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心里没来由就想起了之前听过的一个灵异故事,说的就是妇产科的一位医生,因为经常帮人堕胎,然后有一次,她又帮一个人堕胎,结果当天晚上,正好轮到她值班,她在值班室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就梦到一个女孩,披头散发地坐在她旁边,低声哭着说道:“为什么要把我打掉,为什么要把我打掉?我好容易才排到号的,我好容易才排到号的……”
以前听到这个故事,还没觉得怎么恐怖,现在想来心里有些发毛,暗想如果人世间真的存在轮回的话,那么,每一个灵魂能够投胎成为人的机会,应该是十分渺茫的,而现在我们却是肆意堕胎,不知道因此扼杀了多少个灵魂转世为人的机会。而我们今天取掉的那个胎儿,想必也是这其中一员,它定然也因此充满了怨恨。怨恨的灵魂,总是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并不是切实能看到的东西,但是却可以通过精神感觉到。
我现在明白娄新为什么说我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了,那味道其实不是别的,正是一种如蛆附骨的怨念,那胎儿的怨念……
手里握着桃木剑,枕头底下压着朱砂荷包,我现在自认是安全的,一般的阴气并不能侵蚀到我,可是我心里却是莫名地有些自责,一种因为对生命的漠视而产生的愧疚感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一直挨到了早上,这天刚好是周六,没课,本来有课我也不会去上,所以,早饭之后,我就开始筹划着接下来的事情了。
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摸清那个紫金别墅的情况,所以,那天我直接打车到了玄武湖边上,在距离紫金别墅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先查看了一下地形和风水,基本确定了那篇报道上所说的别墅是哪一座,尔后才靠近过去,想要走到近处侦察一下。
结果到了近处才发现那片别墅区果然是非同一般,首先是进大门都得刷卡,门口始终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凶狠保安看守着,不是住在里面的人,想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有人领着才行,不然是进不去的。见到这个状况,我琢磨着当时爷爷应该是翻墙进去的,然后就被人家给抓了。
这个办法既然爷爷已经使用过了,我就不能重蹈覆辙,至少我也应该等到天黑了,踩好点,预留好逃跑的路线之后,再翻墙进去。
就这么着,我围绕那别墅区转悠着,甚至绕到山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那栋比较可疑的别墅,这么一看之下,我禁不住一怔,因为我发现那栋别墅的院子里竟然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那黑气,即便是隔着好几百米,都看得清晰,这个状况,让我禁不住心中一凛,本能地觉得这个地方,必然不是一个太平去处,后面如果有机会进去的话,一定要千万小心才可以。
在山上逛了一圈,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就准备下山到街上找点吃的,然后经过那别墅区入口大门的时候,一辆银白色的轿车正好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车窗打开,一只纤纤玉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金色的卡片,对着那些保安晃了一下,也就在这一刹那,我赫然看到坐在车子里的人,竟然是何飞云。当时这个状况,雷得我里焦外嫩,在原地怔了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话说,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贵族千金大小姐了?怎么就开上了这么拉风的车子,住进这么带感的别墅了?
当时,我心里还在邪恶地向着,莫不是说这女人给人做小三了吧?
要说,何飞云的眼睛也够尖的,我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她竟然从后视镜里面看到我了,然后,我就看到车门打开,先是一条雪白修长的玉腿,瞪着黑色高跟鞋伸了出来,接着这丫头就轻轻袅袅地从车里下来,站在了车边,双手抱在胸前,把胸脯挤得鼓囊囊地,正在笑吟吟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只觉眼前一亮,平时虽然觉得这女人很好看,可是也没有这么风骚过,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从画里面跳出来的模特一般,那细长的一双腿,勾得我眼睛都直了。
由于我们两人之间,此时还有一定的距离,大概二十来米的样子,何飞云下车之后,看了我半天,发现我没动静,就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然后我就有些脑子不好使了,非常机械地走了过去,老远就和她招手道:“你住这里啊?”
“怎么?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何飞云淡笑一下,看着我问道。
“哪有?”我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皱眉道:“不过也真的有点没想到,按照正常情况来看,能住到这里面的孩子,读书应该都去国外才对的,你怎么跑到我们的那破学校读书了?不觉得有点屈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