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晦气的东西,谁******愿意沾?老头你给我仔细点,要是不把这些凶气除了,来年砍头的人就是你!”乞儿答指着程主一的鼻子大骂了一句,然后才挥手带人离开了。
这边,程主一跟着那个小兵来到了县衙门口,拴好了马,这才向着县衙大门走去。
县衙的大门黑漆的,比较厚重,都快赶上城门的厚度了,但是却也是饱经沧桑,上面的黑气剥落了不少,斑斑驳驳的。大门上面一个牌匾,上面描金的四个字“沭河县衙”。走上台阶,左右两根石柱撑起门廊,门廊下面是一只空荡荡的鼓子架。
见到那鼓子架,程主一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对那小兵道:“太爷倒是挺能省的,这一面牛皮鼓也舍不得放出来。”
“哼,你以为那鼓便宜呀?几两银子呢,放在这儿风吹日晒的,回头坏了,上头又不给钱做新的,还不得县里面自己贴钱?”小兵白了程主一一眼,撇了撇嘴,似乎很拥护那县太爷的做法。
听了那小兵的话,程主一笑而不语。实际上,他早就听说过现任的这位县太爷。据说此人乃是江南水乡人士,最擅长的就是经济算筹,自打这位太爷到了沭河县,三年了,整个沭河县没有多动一锨土,没有多修一寸路,没有多造一座桥,倒是前面一些县太爷遗留下来的一些便民设施,悉数都被他取消了,甚至,就连县衙门口的一只鸣冤的大鼓,平时都是收在大堂里面的,只在上头来人巡查的时候,才搬出来见见日头。
不过,也确实得夸奖这位县太爷会过日子,至少那鼓是确实保存地极好,三年了,看起来跟新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县太爷姓何名许,字任叶,中过举,写得一手好文章。程主一在此之前并未见过他,心里难免有些嘀咕,于是就赶在进去之前,拉住那小兵低声问道:“小哥,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们都不愿意来这里呢?”
“死人了呗,还有就是闹鬼,”那个小兵撇撇嘴,似乎回想起了方才那个乞儿答的凶态,不觉是满脸的仇恨神情。
“那太爷他老人家咋样了?没出什么事情吧?”程主一继续问道。
“他能出什么事情?还不是好吃好喝的,过得滋润着呢,倒是听说他新娶一房奶奶有点问题。”小兵说道。
“哦,太爷这院子里,一共有几房奶奶?”程主一问道。
“五房,”小兵答道。
“那太爷最近肯定是一直在新来的第五房奶奶那里吧,嘿嘿,”程主一笑着说道。
“哼,这个事情你可就猜错了,你要知道,咱们这五房奶奶各有来头,不过嘛,太爷最喜欢的还是夫人,他每天基本上都是在夫人那边过夜呢,”小兵很自豪地说道,似乎和那个夫人睡觉的人不是太爷,而是他。
“哦,看来太爷是一位正人君子啊,”听到小兵的话,程主一不觉感叹地总结道。